莫夫人去了Bloom。
虽然现在莫家已经不是莫行远说了算,但莫夫人的底子在那里,别人见了她,依旧和颜悦色。
莫夫人第一次来Bloom。
之前莫行远出事,她没心情来。
这一次知道苏离把那块所有人都在争的地转让给了莫行远,她知道自己还是该来见见苏离。
到了之后,江南才跟她说,苏小姐不在Bloom。
“她平时不在这里吗?”莫夫人问。
“是的。”江南说: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,苏小姐是不来会Bloom的。”
“那她一。。。。。。
风在山脊上盘旋,像一只无形的手抚过新栽的树苗。苏离的歌声渐渐低下去,融进空气里,与树叶的轻响、远处溪水的潺潺交织成一片。她睁开眼,阳光正斜斜地穿过枝叶,在泥土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那支笔静静地躺在树根旁,金属外壳泛着温润的光,仿佛已在此等待多年。
她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望着那支笔出神。它不该只是信物??它是钥匙,是火种,是某种尚未被命名的存在留下的印记。自从“静默方舟”消失后,世界变了,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变。人们依旧忙碌、争吵、相爱、遗忘。可有些东西,已经悄然生根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小星的信息再次浮现:
>“全球‘听见名字’数据库新增三万两千条录音。
>其中七百四十一段声纹与‘清源计划’原始档案匹配。
>最近一次上传来自格陵兰冰层下某废弃观测站,时间戳为:2025年6月19日。”
苏离呼吸一滞。
又是未来的时间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过去一年中,陆续有来自“未发生之日”的音频片段浮现:一段母亲哄睡孩子的呢喃,一首从未出版过的童谣,甚至是一场葬礼上的哀歌??所有声音都带着一种奇异的清晰度,仿佛穿越了时间本身的屏障。而它们共同的特点是:**演唱者的声音频率,恰好落在“双生回响”的激活区间内**。
她忽然想起林婉清临行前塞进她背包的一张纸条,上面只写了一句话:“当你听到未来的自己唱歌,请不要回应。”
为什么?
她不知道。但她知道,这不只是技术问题,而是关于**身份、记忆与意识连续性**的根本命题。如果未来的她已经开口,那现在的她是否还拥有选择的权利?还是说,一切早已注定?
夜幕降临时,学校的孩子们完成了每日的合唱练习。他们排着队回宿舍,脚步轻快,笑声洒满山路。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跑回来,仰头看着苏离:“老师,今晚我能睡在操场吗?我想让星星听见我唱完最后一句。”
苏离笑了,摸了摸她的头:“去吧,但记得盖好毯子。”
小女孩蹦跳着离开。苏离站在空荡的操场上,抬头望向渐次亮起的星空。月亮还未升起,但她的直觉告诉她,**它正在看着她**。
凌晨两点十七分,警报响起。
不是来自小星,而是教室里的那台老旧收音机??智利女人留下的那一台。它本该断电,却自行启动,播放出一段全新的录音:
>【女声,极轻,近乎耳语】
>“我是你。我不是你。我在等你。我怕你来。”
>(停顿五秒)
>“她们醒了。不止一个。在地下,在海底,在云层之上……每一个曾被切断声音的孩子,现在都能听见彼此。我们组成了网,而你是节点零。”
>(背景音中隐约传来多个童声哼唱同一旋律)
>“静默方舟没有毁灭。它只是沉睡。当第十万个声音响起时,它会醒来??这一次,不是为了抹除情感,而是为了接管。”
>(最后的声音几乎破碎)
>“别相信那个女孩。她不是第一个‘影’。她是最后一个容器。”
录音戛然而止。
苏离僵立原地,心跳如鼓。这段话颠覆了她所知的一切。那个在K-7平台上沉睡的女孩,难道并非觉醒者,而是陷阱?一个被“静默方舟”反向植入的诱饵,用来引导人类完成最后一次集体共鸣,从而激活终极控制系统?
她猛地冲向电脑,调取全球实时声波监测图。屏幕上,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正在闪烁??那是正在歌唱的人们。从阿根廷草原到西伯利亚冻土,从新加坡高楼到撒哈拉绿洲,歌声如星火燎原。人数已突破九万八千。
七天后就是超级满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