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前后脚赶到。
就连宗室里面,几个王爷王妃,也都来了。
还有住得近些的官员们,见著阵仗,也不敢装聋作哑,都战战兢兢地整理著装登门。
一时之间,將姜家挤的水泄不通。
但姜翎月的院子被御龙卫牢牢守著,无论来人身份多尊贵,都进不去。
皇城门大开。
皇帝陛下顶著凛冽的寒风驾马而出。
虽然一切尽在掌握,但人不在眼皮子底下,他还是焦躁难安。
唯恐哪里出现错漏,叫她受了伤。
等他一进姜府大门,见著这乌泱泱的大片人,脸色更是不好看。
一眾臣子,看见皇帝铁青的脸,齐齐跪倒在地。
御龙卫散开,迎了帝王进去。
院內。
姜翎月裹著狐裘,立在檐下。
她的父兄们,被捆了手脚,堵著嘴跪在风雪中。
见帝王亲临,姜邵眼底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消散。
面如死灰。
祁君逸眼里没有別人,大步朝著姜翎月走去,上上下下將人看了一遍后,直接把她抱进怀里。
“做什么要以身犯险!”来的路上,他已经得知所有前因后果,这会儿抱著全须全尾的姑娘,不免咬牙切齿,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,还需要我教吗?”
姜家算计在前。
她竟不知避一避,非要以身犯险。
实在……可恶!
他怀里暖烘烘的,姜翎月轻轻蹭了蹭,感觉到他的惧意,安慰道:“沈从文就在外面,那个香一燃上,就会被掐灭的,我不会中计。”
方才。
她那兄长,竟然从地洞中潜入她的闺房,直接就要燃香。
这地洞是新挖的。
可见,在她还没回宫前,他们就已经做好要跟那几家合谋的准备。
而她的態度,更让他们下定了决心。
没成功算计到陈子泝,他们搞来了一个同陈子泝身形相似的侍卫。
欢情散,换成了另外一种媚药。
总之,一定要把不守妇道的罪名,死死摁在她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