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之不得…
祁君逸眉头微蹙。
“为了培养他,父皇和我都废了不少心思,原先看他也爭气,四大辅政大臣的位置都给他预留了一个,他真捨得功名利禄都不要了?”
都不止是功名利禄。
那是父母、兄弟、族人、连带著在朝堂上多年的经营,全部都不要了。
现在已经是正三品吏部尚书。
隨时可以更进一步,要不了十年,或许就能出阁拜相。
这样的前途,竟然说不要就不要。
还是在,妻子已经原谅,愿意同他重修旧好的情况下。
完全没有必要。
作为清楚了解王谢二人三世纠缠的姜翎月闻言轻笑,篤定道:“只要石原卿在京城,他只怕恨不得插上翅膀走,哪里会留恋这些。”
同一时刻,谢府。
谢安寧一睡醒,只觉浑身上下都酸疼的不行。
尤其是后腰,稍微一动,都觉得难受。
“是为夫不好,叫夫人受累了。”
王大公子轻轻给她揉著腰,小声赔著不是。
谢安寧懒得理他这不诚心的歉意,微微合著眼,也不强撑著起床了,直接伏在他怀里,闷声问他:“不用上朝吗?”
“我告假了。”
话落,谢安寧一愣,旋即面色渐渐发红。
也是想到那瓶欢情散了。
她忍了忍,没忍住道:“你也下不了榻?”
王少甫:“……”
腰间按揉的手顿住。
谢安寧察觉到什么,找补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……哦,”王少甫语调寡淡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腰间的手继续动作。
耳朵清净了片刻。
谢安寧总算恢復了些力气,自他怀里扬起头,入目是他线条流畅的下頜骨。
眉目清俊,是那种不挑角度,乾净利落的好看。
年少时,靠著这张脸,勾得她神魂顛倒,倾心许嫁。
这会儿,都过了而立之年,还是这么一副勾人的模样。
谢安寧腹誹了会儿,问他:“你现在还想离京吗?”
腰间的手再度顿住。
沉默了会儿,王少甫道:“想,但离不离开,取决於你,我都听你的。”
我都听你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