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咬牙切齿了,姜翎月看的发笑,隨口哄道,“那就將他们远远打发了去,外放也好,还是革职返乡也罢,都听你的行么?”
“……倒也不必如此,远远打发了他们怎么能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,”
祁君逸冷哼:“就该让他们留在京城,等你我大婚后,三品大將军的虚职也给姜邵剥了,让他做个末流小官,给我守城门去,日日见证你的盛宠,你的权势,叫他们悔恨煎熬。”
尤其是她的两个兄长,不是为了迎合继母的心意,疏远自己嫡亲妹妹吗?
这样捧高踩低,利益至上之辈,身为国舅,却占不到半点便宜,后半生还不知道该多懊悔。
这是诛心之计。
家里出了个皇后,却还不如原先体面。
姜翎月笑著说:“我还以为你会想著要他去养马呢。”
前世,他可就是直接给姜邵父子三人,直接安排进了皇庄跑马场。
这几个月,她已经將前世许多事,都说与他听。
这会儿,听见另外一个『自己,是这样惩治姜家人的。
听完原委的祁君逸哼笑,伸臂將身边的姑娘摁进怀里,道:“他故意的,故意给你个出气的机会。”
“我知道啊,”姜翎月道:“很多事,我后面一想就都知道了。”
从重生起,那个男人就在不动声色的护著她。
只是一开始,他不知道她也有前世记忆。
所以他不敢表现太过。
直到她彻底暴露自己。
於是,他也不装了。
直接了当的宠爱,六宫完全是摆设,又哄又宠,恨不得剖心给她看。
连哭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。
被她气急了,也就恶狠狠的凶她两下。
还得抱在怀里凶。
他是真的很爱她呀。
所以,在失去她后,得多疼呢。
姜翎月伸臂抱住面前人,特別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唇角。
这样的温柔,祁君逸也不觉开怀。
他扯了扯唇,“在心疼谁?”
又来了又来了。
姜翎月嘖了声,“你快被醋醃入味了。”
“……”祁君逸默了默,道:“我就是恼。”
凭什么让那东西先重生。
比起坐享其成,他更愿意做跟她步步解开误会的那个。
可这件事,姜翎月也没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