梗著不肯低头。
谢安寧唇角微抿,捏紧手中药瓶,定了主意。
…………
当天下午。
王少甫回来,就清楚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变化。
比如,从前他散值归家,不管她在忙什么,哪怕只是閒坐著听奴僕说话,也眼都不抬,自顾自忙自己的,將他视为无物。
若是回来的晚些,她都不会等他一块儿用膳。
饭菜也不会吩咐小厨房温著。
他面对的是一桌残羹冷炙,和冰一样的爱人。
暖不热。
怎么也暖不热。
而今天。
他一进门,她的眼神就望了过来。
像是许久没有好好看他。
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遍,只把王少甫看的心口砰砰跳时,她又垂下眼,去听也是刚刚回府的女儿说话。
对他的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王少甫不敢上前打扰,以免惹她不快。
昨日,他脑子一热鬆口让她去问石原卿,话一出口,就懊悔的像杀人。
万幸,她回绝了。
她不一定有多喜欢石原卿。
哪怕他们成过婚,彼此相伴到老。
也不会是倾心相许的爱情。
不然,她是不会拒绝的。
王少甫很难不高兴。
他高兴的今天走路都在飘。
回房换下官袍,再一次出来时,已经摆了晚膳。
晚膳摆在庭院。
这会儿晚霞余暉还未消散,秋日晚风清凉怡人,在外头用膳,空气也好。
一家三口用过晚膳。
又摆了一桌茶果点心,煮茶当赏月。
享受这难得的平静。
说了好会儿话,眼见天色已晚,谢安寧才拍拍女儿,“回去歇著吧。”
谢婉今天跑出去玩了一天,这会儿抱著母亲的手撒娇:“我今晚想跟阿娘睡!”
自从回了谢家,不用遵守王家那些规矩,这么多天,母女两人时常一块儿睡。
谢安寧也乐得如此。
只要女儿留下,王少甫就会自觉避去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