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们的事。”
我不想与他独处惹不必要的麻烦,转头欲走时却又被他拉了回来。
“你和我哥哥朝欢暮乐,如胶似漆,是故意做戏给我看吗?”
做戏?
他何德何能,值得我做戏?
“二少爷莫要胡言,我和先生情真意切,水到渠成。”
事到如今已成定局,他还与我说什么?
我们之间一步错步步错,怪不了谁。
更何况这桩婚是他亲自当的媒人,若不是他刺激格雷来提亲,傅戎焕也不一定会来提亲。
他自以为是的喜欢,我承受不起。
撂了话后,我疾步离开,留他一人吹风。
夜深了。
傅戎焕平稳的呼吸响起。
我慢慢合上眼。
翌日,我和傅戎焕一道去公司。
筹备已进尾声,他忙设计,我盯装修,配合默契。
公司是老报社改的,五层小楼,内里倒是崭新,就是外头不美观。
中午吃饭,楼伟明突然来访。
他一身恭顺,眼睛瞄着桌上的饭菜。
傅戎焕叫人添碗筷,他又推脱不用。
“那艘宝船造好了吗?我听说新船比订婚那天的更大!”
我警惕一顿,急忙打发了一旁的下人。
傅戎焕也放了碗筷,面色一沉。
“伯父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楼伟明四处张望,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票据。
“我手里有些闲钱,想……和你一起做生意。”
傅戎焕神色为难,我清清嗓子,先接话。
“父亲若是要入股,现在怕是有些难度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公司由上海商会多人出资而成,当前已收购多个老式船舶公司,资金充足,不需额外筹措。”
言下之意是,股东已经够了,若是他再加入,后期利益分成傅家便被削弱了。
冒险之事避而远之,得利好事趋之若鹜。
傅家酿的这杯甜羹真是谁都想来争一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