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我上前一步踩上她不染纤尘的洁白衣裙。
脚尖揉捻,硬生生在她裙子踏出一团黑渍。
“骂我就骂我,带上戎焕做甚?”
“再者,你怎知我们手里没证据?”
“戎焕平日忙于公事,没空关心你的腌臜秉性,但傅家长辈们却不满你许久。”
“对了,傅戎炡刚才来屋中并非是与我私会苟且,他来是为了递信,叮嘱我配合计划。”
陈若然两眼怔怔,没了神采。
“你……你们故意引我过来的?”
我点头,脸色森森如罗刹。
“你刚才去了哪间屋子,换来下的旧衣呢?”
“胡说,我哪也没去!”
陈若然还要抵赖,我嘘了一口气,起身拿出傅戎炡给的信件。
傅戎焕接过查看,陈若然急得贴地挣扎,脖子处的盘扣也随之崩掉了几颗。
饱满的雪色胸脯压在地上,令人想入非非。
傅戎焕余光瞥到,一脸厌恶。
刘妈妈反应迅疾,她扒掉自己的外衫,扑拉一下盖着陈若然的胸部和脑袋。
打手也觉她聒噪话多,抬手一个横劈,将人敲晕了。
廊中一片诡谲的安静,傅戎焕漠然扫视信上的文字。
我再次弯腰,扯下陈若然脚上的鞋子,露出一双沾了草木灰的脚。
证据确凿,她说再多也赖不掉了。
陈若然这一趟是来偷船舶设计图的。
之前傅戎焕就丢过一份,但万幸那只是初稿,真正的图纸和数据并未丢失。
眼下船舶公司组建在即,陈若然领命行窃,就是要破坏傅家对航运的复兴,破坏中国人自造船舶的进程。
陈若然信不过傅戎炡的话,因而自作聪明先去了他的屋子。
结果不仅没瞧见设计图,反而沾了一足底的灰,被门口的油漆弄脏了衣裙,还被布置的机关砸伤了手臂,留下种种破绽。
她愤然难平,换了身衣裳又来我的屋子。
而我得了傅戎炡的交代,本想直接拿她现行,只是没想到傅戎焕却下来了,这才叫两人撞见。
信纸看完,真相揭开。
傅戎焕与缉拿的下人简单交代了几句,叮嘱他们务必看管好陈若然,旋即便拉着我离开了。
过了廊角,我停了脚步。
刘妈妈垂着脑袋,疾步紧跟。
不过她善于察言观色,知道我要与傅戎焕单独说话,因而没跟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