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热的粉条饭丝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。
苏小瑾在房子里踱步,东看看,西瞧瞧,“菜煮熟了,你爸怎么不在家?”
“我不知道!也许出去买东西去呢吧。”
“那你刚才还说你爸不再……”苏小瑾用好看的眼神瞪了瞪他,悠闲地坐在炕上。
闹腾了这么半天,也没什么人来。
两人都认为潘行健是在虚张声势,顺势跑路。
至于那个套子,言谬想起来就是一阵愧疚,根本不敢提及。苏小瑾拿起桌子上的相框,指着言谬问:
“这是谁呀,长得好漂亮!”
“那是我妈!死很久了。”
言谬默默地拿来了自己的脸盆,苏小瑾之前刚上过厕所,脸都没洗,此时看起来头发蓬乱。
怪不得他的继父会那么认为。
任谁都不会相信,她这副样子,不是跟自己一张床睡出来的。
苏小瑾嘴角扬起,看着言谬手里的脸盆,抿起一丝奇怪的笑,半晌才说:“没想到你挺体贴的,这么会伺候女孩,是不是以前经常干这种事?你跟我说老实话,到底带过多少女孩来过你家里?”
“你是第一个!”
言谬看着她的脸,认真地眨着眼,努力想将诚恳摆在脸上。
“切,当面撒谎!”
苏小瑾不屑地甩过头,将言谬手中的脸盆接了过去。
如果说,这时的看书踢球对于年轻的言谬来说,是青春时的一种享受,那么看苏小瑾洗脸刷牙就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精神享受。
第一次见如此美丽的女孩洗脸刷牙,完全是一种新奇的感受。
言谬已经将打人的事情彻底忘呢。
现在就算来人,只要在村子里,他不一定能找到自己。
而此时,苏小瑾的样子很斯文,动作很优雅,碎玉一般的牙齿露出来,手臂柔和地轻轻抚擦。
言谬好奇地蹲在旁边,新奇地看着这一切。
苏小瑾诧异地瞪了他一眼,嘴里含着牙膏含糊不清地问:“没见过女人刷牙么?”
言谬微笑着回她:
“第一次见!”
这个言谬他并没有一丝的说谎,从记事的时候,母亲就是一张遗像。
家里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个人,言谬活了十五岁,基本过的都是学校与家里的生活,最近几年开始多了球场,网吧,基本上都是与女人绝缘的场合,自然而然没见过这等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