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偏苑时路过林丛,蚊虫叮咬了一口而已,”叶卿卿略有心虚,却并不十分害怕,“擦点药,几天便可消。”
“殿下若不信,可去内室,我让殿下亲眼瞧瞧。”
昨日与顾宁峥那一段,说是**,倒不如说是一场相互发泄,顾宁峥似乎有些许洁癖,不曾下过嘴,就是那指甲稍微长了些,在她胸口掐了个印子出来。
便是给人亲眼看,也绝看不出来异样。
换衣时特意检查过,此刻就成了她的底气。
“你胡说!”叶沁沁方才看清了那抹印记,又想到了昨晚的药,和不知了去向的马夫,更是确定了那痕迹定是欢爱的痕迹,当下就咬死不肯松,“那印记我看的分明,分明就是,分明就是……做那事才有的!”
“不信的话,找嬷嬷来验身,看看她是否处子之身,一验便知!”
这话一出了口,萧承泽的脸先黑了三分,态度也冷了下来。
有证据抓现形,和直接咬死是不一样的,叶沁沁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,却是硬生生把他按上了骑虎难下的位置!
查也不是,不查也不是!
叶卿卿心头一紧,脸色却不敢有半点违和,她不接验身的话,只做出震惊的模样:“妹妹,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
叶沁沁语塞,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,和太子厮混的那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,而她的无话可说,显然让众人意识到真相。
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,已经带上了鄙夷。
饶是她是钦定的上京第一才女,但这种事关女儿贞洁的事情,传出去,她可就全完了!
“我,我……”她支吾了半天,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,最终竟是自暴自弃一般地捂着脸呜呜地哭了出来。
萧承泽一个头两个大,看过去的眼神再没有往日的深情,隐隐还带几分恼意。
叶卿卿察言观色,决定见好就收,早日将这事揭过去才是正道,若是真的起疑,找人验身,这事儿就瞒不过去了。
她故作无奈地轻叹一口气:“这事儿说来怪妾,许是嬷嬷教妾那会儿,一块玩耍时,顺嘴冒了几句,妹妹向来聪慧,怕是一一都记住了。”
“殿下若是要怪,便怪妾吧,这事儿是妾失职了,妾自愿领罚。”
有了台阶,萧承泽忙不迭就要下:“女儿家玩耍时说浑话,这儿又都是自家人,哪有责罚的理?下次不许再犯便是。”
这会儿他看自己这位侧妃就顺眼多了,面色也柔和了起来,他深知怀柔之道,当下就看向叶沁沁:“还不快向卿卿道谢,今日若非有你姐姐在,治你个失仪不在话下!”
叶卿卿才想开口客气两句,就听见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:“沁沁近日也在议嫁,正好逢了宫里教习嬷嬷,我就跟着教了些,这事儿,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叶氏主母进了房内,精明算计的眼在屋内扫过一圈。
下一刻,她恭恭敬敬地给萧承泽行了一个大礼,语调清晰地道:“只是话已放出,诸位也已听见,若是就此轻轻揭过,外人说起,无论是对卿卿,还是对沁沁,名誉都有所损伤。”
“老身斗胆,请殿下请出教习嬷嬷,为我这不争气的大女儿验身,以正视听!”
说罢,她看向叶卿卿,慈善的表情,眼里却满是明晃晃的轻视:“若是光明正大,自是无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