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跟他说,他不给,那你就不能使一些特殊手段吗。喏,别说当哥的没帮你,你把这个掺在他的吃食里,等他睡死过去,你就拿钥匙开门,把东西拿出来给我。我就在你们村口蹲着,你学布谷叫三声,我就会出来。”
轻飘飘的药包犹如千斤重的巨石,压在她的心口。
“哥,她是我男人,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“那我还是你哥呢,咱俩打一个娘胎里出来,流着一样的血,你不这么做,我跟你侄子就得饿死瘦死。”
“可……万一,这药吃了会伤身体不?”
她可没想过当寡妇。
而且高二茼是大队长的儿子,她怕被报复呀。
“别怕,就是一些让他睡觉的药,对身体没啥危害。”
即便有,剑在弦上,也必须没有。
一整天卢玉珍都很惶恐。
每次对上高二茼的视线就很快的闪躲开,脸上就差明晃晃的写着‘我心虚’这几个大字了。
“爹,娘给你拿东西吃你可别吃,我听到她跟舅舅说,把你毒死,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。”
“你在哪听到的?”
“茅厕,我在蹲坑,就听到她们在商量下药的事情,爹,你要好好的,我们可以没娘,但不能没爹。”
有爹能吃饱,跟娘要挨饿。
不知不觉间,几个孩子心中的天平都偏向了高二茼。
高二茼隐去眸中滔天的怒气,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脑袋,“爹会小心的,你跟哥哥弟弟妹妹她们都要小心,晚上听到动静特不要开门,爹会好好的,乖哈。”
高二茼让自家孩子拿着口粮去了老两口那。
随后又让他娘来家里喊人吃饭。
一大几小做了一出戏,顺理成章不在家吃饭。
卢玉珍回来看到冷锅冷灶,脸上写满了不开心。
可上次跟高家人闹了不愉快,她拉不下脸来求和,只能一个人在家啃窝窝头。
就连高二茼给她带了饭菜,她都是冷着脸的。
自己生了一会闷气,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干。
“二茼,大嫂给了我不少腌梅子,我给你泡了水,你晚上渴了可以喝。”
一只锦鲤戏水的瓷碗里,孤零零地躺着一个棕色的梅子,映得水微微泛黄。
“我不渴,你自己喝吧。”
高二茼躺在了里面的位置,背对着卢玉珍,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喝点吧,我还给你放了糖。”
“行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