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她又远了几分。
要是卢玉珍仔细看的话,还能看到他抖动的身子。
“二茼……”
“你身子重,我还是去跟儿子睡吧。”
卢玉珍的手抓了个空。
连带着心都空了一块。
之后卢玉珍便用怀了身子的理由天天在家躲懒。
大队里流言四起。
就连大队长都忍不住追着高二茼问一嘴,“你那媳妇是怎么回事,一点破事弄得全大队都知道了,她要干嘛。”
“爹,这事你别管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有什么数你就心里有数,高二茼我告诉你,你要真过不下去就好分好散,一天天摆个臭脸是什么意思。咋滴,逼着那姓卢的自己走啊?”
“爹——”高二茼被戳中了心思,对大队长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不悦,“我说了,这是我的家事,不用你管。”
高二茼甩袖离去,气得大队长原地跳脚,“逆子,一群逆子。”
“大队长爷爷,你在跟谁说话啊。”
“呀,大牛呀,爷爷没在跟谁说话,这么大太阳你来这干啥呀,快回去。”说着大队长就把自己的帽子盖在了大牛头上。
晒得黑红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深深的褶子,是岁月的洗礼跟生活的磨练。
“不用了大队长爷爷,我舅舅在装稻草,装满我就回家了。”
“好,那你跟舅舅先去忙,大队长爷爷还要去巡田哈。”
稻草杵在田里晒干,可以用来引火,可以在秋冬时节铺在蒜苗地上,也可以垫在床单底下,是农家人眼中很好的软垫子。
将稻草固定好,顾小军就拉着半层楼高的稻草往家走。
本就不大的小院,在顾小军最后一次卸车后,塞得满满当当。
“娘,我挑一些好的稻草扒干净,等过年你给我包糍粑好不好。”三牛手指飞快的剥开脏稻衣,露出里面坚韧干净的稻杆。
“娘,我给你编席子,你给我买小人书好不好。”二牛展示着他那不太成熟的技术,十分诚恳的询问顾小果。
“不用问你们娘,舅舅答应你们。”顾小军将稻草垛垒好,一个个码在墙头下。
“姐,这地方盖个顶吧,不然柴火没地方放。”
屋檐底下已经摆满了,甚至隐隐挡住了屋内的光线。
还特别容易藏老鼠。
顾小军好几次看见老鼠钻进柴火堆里。
他想趁着还有几天假期,把这事给做了,省得老惦记。
“行啊,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“不用,我找赖麻子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