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果,你真放她们走啊?”郑秀娟提着冰好的绿豆水过来,“我来的路上听到她们在那嚷嚷,说你让她们回去,工分照旧,真的假的?”
“我可一句话都没说,不信你问大家。”
周围的人忙点头。
是啊,顾小果一句话都没说。
全程都是她们在自导自演。
“那她们……”
“她们自己想偷懒,我能怎么办,我又不是大队长,哪来的权力管她们。”
顾小果一脸无辜地为自己开脱。
花婶噗呲一笑,“秀娟你可别问了,这黄鼠狼在给鸡下套呢。”
郑秀娟似懂非懂地点头,“绿豆水给你们放这了,我先下田去了。”
一连七八天,卢玉珍跟那两三个妇人都没出现在晒场。
越是如此,顾小果笑得越发灿烂。
花婶见顾小果迟迟没有下一步,忍不住发问,“你来真的?就让她们这么潇洒?”
“一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一会?”
“嗯哼,今天是最后一天,下午还要去交公粮,到时候村干部都会来,与其我们去揭发,不如让他们自己发现。”
到时候她顶多算个证人。
卢玉珍能耐她何。
“论狠还得看你,那我让阳阳回家拿些花生,一会看戏的时候吃。”
“让阳阳去我家拿吧,我做了盐焗花生,可香了。”
“成。阳阳,你过来。”
闹得正欢的阳阳一下子顿住了,他奶喊他了?
是不是他偷吃弟弟米糊的事情被发现了。
阳阳忐忑不安地走到花婶面前,“奶,你找我。”
“你跑得很快,去大牛家那些花生过来,快去。”
不是找他算账?
阳阳应了一声,跟撒了欢的牛犊子一样,蹦蹦跳跳地跑走。
估摸着时间,顾小果起身开始收稻谷。
大队长来到晒场,看到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干活,脸上起了一丝愠怒。
“不是留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在这边看谷子的吗,怎么只有你们几个?”
已经老得掉牙的阿嫲,拿着扫帚的手哆嗦个不停,“啊?你说啥?你找玉珍啊?她回家歇着去了。”
大队长:……玉什么珍?他问了?
另一个阿嫲懵懂发问,“老嫂子,大队长找你干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