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顾小果想开口回应顾小军,但喉咙就跟生锈了般,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沙哑的呃呃声。
顾小果想给顾小军比画。
但她的左手被包得跟个棒槌似的,比画了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。
“姐,你先别说话,我去给你喊医生。”
顾小军一走,顾小果觉得自己才活了过来。
她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右手。
厚重的纱布已经冒红了。
估计是伤口裂开了。
还有很大可能是顾小军坐裂开的。
她叹着气。
看着有些泛黄的墙壁,蓝白相间的被子,生锈的铁窗。
顾小果才惊觉刚刚被狗拱下悬崖是在做梦。
但那种失重的感觉却是真真的。
甚至那种踩空的感觉还在。
医生来得很快。
给顾小果检查了一番,又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。
看着医生随意摆弄她那血肉模糊的右手,顾小果心都在打颤。
“医生,轻点。”
医生抬眸,淡然开口,“轻着呢,好了,别再碰到伤口了,现在天热起来了,难养伤。”
“好。”
顾小果短暂了醒了一会又睡了过去。
吓得顾小军以为她刚刚那会是回光返照。
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把医生从厕所薅出来。
“她真没事,她就是睡着了。”
“真的吗?那她怎么没有呼吸,你探,她没呼吸。”
“怎么就没有了,这不是吗。”
医生拿纸巾放在顾小果鼻子前,纸巾纹丝不动。
“淡定,有些病患的呼吸就是会浅一些,也可能是我这个纸太厚了,我探一下她的脉搏。
看,这不是有脉搏吗。
病人家属不要一惊一乍的,影响病人的休息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