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极通灵性的珍兽,听到哨声之后,呼扇着翅膀便俯冲了下来,最后稳稳停在青眼狐的手臂上。
几人定睛一看,那只瑶鹰的腿上。绑一封卷的松散的书信。
“这是临江侯府用来传信的雪瑶。”青眼狐介绍道。他边说着便将书信从鹰腿上取下,随后随手一抖,将信纸甩展。他边看边是眉头紧促,看完之后抬头对两人说道。
“临江侯急召内殿所有宾客去,天宫殿的庭院。看来,有大事要发生了。”
张睿
第一场比赛结束。
疯道人所带领的新蓝队,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。他们将红队的队员杀得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,不少人仍在沙场上哀嚎着。
他们紧密地簇拥在一起,并没有因为周围满场的欢呼而显露出任何欣喜,这些新蓝队的士兵表情木讷,寡言少语。其中几个困惑地向四周朝他们呼号的人群望去,忍不住出声问道。
“这些人瞎嚷嚷什么呀。”
“大概是祝贺咱们打赢了吧,俺以前在州府那石头路上也见过,兴许在他们眼里俺们就像唱戏的。”
这些“新蓝队”正是和疯道人北上逃荒的流民们组成的。他们甚至都不是士兵出生。有的人一辈子都只知道耕地,连带围墙的城市都没有见过。
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,他们入住了通州新城,分了房得了地。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,应该都是一生中最大的喜事了。
“我们就这么比画两下,他们至于那么激动?”
“就是,这些人一没马,二没甲。二求一样冲过来,尽是舞些没用的花架子。干掉这样的队伍有啥了不起的。”这群人心中空虚的你看我我看你,原本以为疯道人这厮一开口就是要拼命的事,可没想上场还没十分钟就完事了。
他们几个感觉自己大老远从通州赶过来,路上把事想得复杂,突然有点怅然若失。
流民北上跋涉超过三千里,期间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争斗数也数不清。
他们不仅打过土匪、人贩、绿林强盗,连人数远超他们队伍的官兵也杀退过。这些人已经习惯这种小规模的战斗。经验更是胜过,虽然身材高大训练勤奋,但大多数还是纸上谈兵的将官候补。
这些人在疯道人的指挥之下,顽强的就像一块风干死硬的牛皮。而疯道人则更是这块牛皮上,那拿出吃奶的劲也挑不断的肉筋。
流民中,一个三十多岁,像是小商贩嘴脸的士兵,看这场面似乎是完事了,于是,他讪笑着,试探地凑到疯道人面前说:
“道人,咱们哥几个大老远来一趟给你帮场子,你准备发多少辛苦费?俺们听说你发达了,做了郡主殿下的座上宾,富贵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啊。”他刚讲完,其他人一听兴许有钱拿,纷纷咧开笑脸凑了上来,对他暗比大拇指。
“行了,你们这些废物可以走了。”疯道人根本不理会这些流民的笑脸。
依然是摆着那份狂傲的姿态。疯道人抓了抓头发,将手中的长枪一丢,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苹果,自顾自的边吃边朝着出口走去。
流民哥几个眼见他翻脸不认人,气愤不已。但又迫于半年来,大家都在极其艰苦的日子里,依靠他的智慧,团结求生,早已经习惯顺从疯道人而不敢发作。
像是舔狗一般,他们丢了兵器,争先恐后地追在他身边,嬉皮笑脸地讨价还价道:
“道人,我也不是贪心眼红你,只是这些天认识隔壁姓王的寡妇。你也知道我,三十好几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黑驴子!你明明就讨过媳妇!是人家嫌弃你穷得不行,跟别人跑了而已,俺才是真正的光棍啊道人!棒棒兄弟,给个几两银子我讨个媳妇吧,就。。。。。。哎你慢点走啊,俺们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,请俺吃顿羊肉也成啊,再不行,车费你总得付吧!”
随着蓝队成员退场,龙虎竞技场之中,杂役们立刻进场,将负伤倒地的红队成员一一抬走救治,而后便开始清理着场上的血迹和有碍观瞻的碎屑。为下一场比试做准备。
而就在刚刚结束的那场一边倒的厮杀当中,全场二十位将官候补,到头来只有“仁将”疯道人一人晋级。
全场的人们眼望着疯道人退场时那孤高的背影,一时之间都难免有些感慨。他确实是最强的那个人,可是场上那么多好手也不差,甚至蓝队的好些队员可以称之为十分英勇。可是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,被淘汰了个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