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1%乃至1‰般稀有且短暂的战机。然而,在这样的赛场上,因为张睿和孟祥起从未放弃的精神,他们还是将之抓住了!
沙尘飞和李子轩斗了四十几个回合,双方依旧是不分胜负。沙尘飞没有想到,李子轩看似文弱,武艺却一点不在他这个老江湖之下。
打着打着,忽然间,“咚咚”的铜锣声响起,只听到司礼高声喊道。
“比赛结束,蓝队升旗时间已到,蓝队获胜!”
霎时间,场上打的血肉横飞的十几人,粗喘着气,各自茫然的分开了。
沙尘飞有些愤恨和不甘的,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叹了口气,昂首将双剑插在面前的土地上。
他没办法击败面前的两个人,这一下,便算是投子认输了。
红队的其他人,看见队长如此,仿佛也在一瞬间释然了。他们或是“扑通”一声坐在地下,直喘粗气,亦或是低着头,也将武器甩在了面前。
子轩将张睿从地上扶起,此时此刻,张睿清醒了些。他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皮罩子,并没有说话,也没有理会面前的沙尘飞,而是越过他,笔直的走向,已经力竭的的孟祥起。
孟祥起感觉到,张睿朝着自己这边走来。
他回过身去,气喘吁吁地迎着这位,神秘且睿智的指挥官。
张睿在孟祥起身前停下,两人互视着对方。
他们就这么沉默着,仿佛谁也没有力气先开口说话。
此刻,现场掌声雷动,似乎要掀翻了会场的穹顶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望着这化腐朽为神奇的二人,等待着他们将会有如何的互动。
结果还是孟祥起,在巨大的消耗之下,强挤出一抹笑容,高兴的对张睿说道:
“队长,我们真的赢了!”
张睿闻言,并未露出同样的笑容。
他严肃且心疼地盯着孟祥起,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老孟,这场胜利,是你拼出来的,你才是我们真正的队长!”言罢,二人紧紧相拥。
凝师姐
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外,乌斯藏日喀则地区萨谷县境内,有一条青色的河流,名唤夏布曲。这条河在即将汇入雅鲁藏布江之前,在一处高山之前转弯,因此,当地人称此地为金月湾。
弘治6年,在金月湾,有人建了一座藏传佛教萨谷派的寺庙,名叫拉卜塔尔寺。它矗立在草木稀疏的山峰上,异常显眼。
寺庙三面环水,又处在地广人稀的高原山地,平日里,香客稀少。
从外表上来看,这里更像是一栋石砌的三层民居。
建筑物的外墙被刷得雪白,第一层开了四个硕大的窗口,窗台上都摆满了珍奇的花草,花儿红红绿绿粉粉的,将整栋建筑点缀得生机勃勃。
第二层的窗口小而多,木质框架,和关内汉人建筑里的窗户没什么不同,可能是僧侣和宾客的居所。
而第三层就怪了,若是抱着建筑转一圈,你就会惊奇地发现:三楼这么大的面积,竟然是没有窗户的!
若是有好事者,问寺里的僧人,三楼为什么没有窗户?
那么,这寺中的三五个僧人,都会礼貌地回答:
“本寺的第三层是白凝上师的居所,上师不喜光。她平日里要闭关研究佛法,需要清心寡欲,因此不待客,也不会主持寺里的日常事务。”
有些外来的香客听了这话,会不高兴。这小寺庙里究竟是供着什么样的和尚,竟然有这么大架子?自己千辛万苦,远道而来,供奉了这么多香火钱,难道想和寺里的上师打个照面,聊两句也不行吗?
这个时候,寺里的和尚就会一脸严肃的,带着些许自豪的说:
“我们寺的白凝上师,可是萨谷派祖师开宗以来,最年轻的获十六部经法灌顶的稀世高僧。人早就已经出世了,凡间琐事与她无干,自然不待客的,请施主们休得打扰她清静。”
说到这里,那些那些好奇心颇重的香客,才恍然大悟。原来寺院中,正供着地道高僧哩。
难怪萨谷派在这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儿,登上来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的地方建寺庙呢。
这鬼地方要从最近的村镇购物资运上来,恐怕得花两倍的价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