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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盐铁悲歌掀旧账 残灯照骨映新坟（第2页）

"此乃先帝私盐，今日重见天日，谁敢阻拦？"

苏青禾自盐垛阴影缓步而出，素衣被风鼓起像猎猎的旗。"我敢。"她抬手自讼匣取一物——"天子血诏"高举过额，"奉诏查盐！凡涉镇北旧盐者皆下狱！"

商陆冷笑："你敢杀我？"苏青禾笑，凉意透骨："我不杀你，我救你——救你从柳氏的盐里爬出来。"她抬手以银针刺商陆"人中""合谷"，针孔注"龙胆醒神丹"，商陆瞬麻倒地，像一条被剥了皮的蛇。

六盐市·百姓·火

镇北盐被苏青禾以天子血诏封存，百姓却不依："官盐价贵，我们吃不起！"人群汹涌如潮。苏青禾立于盐垛最高处，以火烤盐，盐化水，她以银刺"少商"放血，血滴入水，水瞬清，像被洗过的镜。

"盐本无罪，罪在人心。今日我以血洗盐，盐将归民归天下归清白。"

她以天子血诏令开仓放粮，以粮换盐，以盐换心，百姓跪地高呼："镇北昭雪！"

七锈钉·拔·血雨

同一刻，乾清宫，丹墀。皇帝以朱笔蘸商陆血写："镇北旧盐归还三军，柳氏囤盐煽民，下狱候审，钦此。"血字未干像新生的河。

他抬眸看殿梁，似见一条赤龙盘旋低吼，像在索要新的脊梁。皇帝以指点自己心口："朕便做新的脊梁。"

八地宫·锈钉·新旗

夜深沉，苏青禾携"天子血诏"返永巷，以铜钥开龙椅底，拔锈钉，铁箱出——黄金百万两，盐引五十万，军械三万副，新制旗帜金线绣"镇北昭雪"。

她以血掌抚旗："外祖，镇北军可以回家了。"

九残灯·照骨·新坟

雪野，残灯一盏，灯芯以人肺烤盐所制，火幽蓝，照她掌中铜钥与完整虎符，交击叮当作响。

她抬手于雪上以血画"十"字："手术完成，切口闭合，腐肉切除，天下可愈。"

风过血十字被雪覆盖，像从未出现，却在无人处留下一粒种子。

十终章·龙椅·新钉

次日，午朝，皇帝立于丹墀，听内侍奏："永巷听雪院井塌地宫火起，镇北旧物尽出。"他以朱笔写："镇北冤案昭雪，沈苏二族复爵，盐铁归还三军，钦此。"血字未干像新生的河。

他抬眸看殿梁，似见一条赤龙盘旋低吼，像在索要新的脊梁。皇帝以指点自己心口："朕便做新的脊梁。"

十一残灯·照骨痕

夜，苏青禾立护城河桥头，以残灯照水面，水映她倒影与镇北旗交叠，像一座新立的碑。

她抬手将残灯放入水中，灯随波远去，火幽蓝，像一只不肯闭上的眼。轻声道："盐清了，骨白了，天下可愈？"

她转身入风雪，背影瘦，却像一柄刚出鞘的手术刀，"下一回，剜的是天下最后一块腐肉。"

第十西回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