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日后,这里,会多一道‘口子’,让苏宦连本带利,吐出来。”
第三日,夜。
苏府,祠堂。
月黑风高,烛影摇红。
苏青禾一身素衣,跪于祖宗牌位前,以铜盆洗手,像要做一台大手术。
案上,供着——
虎符、盐引、婚书、睚眦令。
她点燃三炷香,插入香炉,轻声道:
“祖父在上,孙女今日,以苏家血脉立誓——
凡欺我、辱我、卖我、杀我者,
我必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,
不死,不休。”
香烟缭绕,像一条白龙,盘旋而上,扑向房梁。
忽有风来,祠堂门窗尽开,烛火一齐倾倒,却未熄灭,反而“嘭”地窜高,照出梁上暗格——
一截黑绳,垂落。
苏青禾起身,拉绳,梁格开,掉下一卷羊皮。
羊皮展开,竟是一幅“苏家真正的族谱”。
族谱第一页,以朱砂写——
“苏氏子孙,凡窥得此卷者,可开‘暗库’,执‘睚眦’,行‘家法’,上斩昏君,下除逆子。”
她指尖抚过“暗库”二字,心跳如鼓。
——“原来,苏家祖上,不是读书人,是‘刀口舔血’的暗皇。”
——“暗库’在哪?”
她目光下移,族谱背面,绘着一幅微缩地图——
指向霖州城南,码头,最深处,
“盐船底舱”。
同一夜,二房。
苏宦正搂新纳小妾,酣睡间,忽被一阵急促拍门声惊醒。
“老爷,不好了!盐船走水,火势压不住,正往仓里窜!”
苏宦连滚带爬,冲出门,只见城南方向,半边天被映得通红,像有人打翻了熔炉。
他惨叫一声,眼前发黑——
船上,可藏着三万引私盐,与镇北军尾款!
他翻身上马,狂奔出府,却没看见,
暗处,阿九以匕首,轻轻削断马镫皮带。
下一瞬,苏宦一声惊呼,整个人被狂奔的坐骑甩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