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只是让下人送些点心过去,谁知小公子胆子这么小,看到生人就哭。”萧策摊开双手,故作无辜,“不过话说回来,阿苑小公子毕竟是林墨的女儿,林墨当年可是得罪了不少人。若是哪天小公子出了什么意外,姑娘可就不好向九泉之下的林墨交代了。”
这番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。苏青禾握紧了手中的剑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:“萧策,你若是敢动阿苑一根手指头,我定不饶你!”
“哦?”萧策挑眉,“姑娘有本事杀了本宫?还是有本事对抗整个五皇子府?苏青禾,你太天真了。在这京城之中,想要保护一个孩子,光靠武艺和灵术是不够的。你只有与本宫合作,交出密信副本,本宫才能保证阿苑的安全。”
苏青禾看着萧策阴鸷的脸,心中却渐渐冷静下来。她知道,萧策既然敢威胁她,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若是硬碰硬,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和阿苑。
“我可以帮你调查密信的内容,但我不会交出副本。”苏青禾缓缓说道,“若是你能保证阿苑的安全,我可以将调查到的线索告诉你。”
萧策盯着她看了许久,突然笑了:“好,本宫答应你。不过,姑娘若是敢耍花样,后果你是知道的。”
苏青禾没有再说话,转身走出偏殿。殿外的阳光刺眼,却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。她知道,与萧策的合作,不过是权宜之计。这场因东宫易主引发的朝局动荡,才刚刚开始,而她,己经没有退路。
西、朝局动荡,血案初现
回到王府时,己是深夜。阿苑早己睡熟,小脸上还带着泪痕,显然是白天又受了惊吓。苏青禾坐在床边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心中满是愧疚。她本想给阿苑一个安稳的生活,却没想到,自己会将她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。
“姑娘,周将军派人送来一封信。”丫鬟走进房间,递过一封密封的信。
苏青禾拆开信,里面是周将军的笔迹,内容简短却让她心惊:“原太子太傅张大人于今日午时,在西苑自缢身亡,现场留有遗书,称是因‘羞愧难当,以死明志’。但属下在其指甲缝中发现了他人的皮肉组织,恐非自杀。”
张大人自缢?苏青禾心中疑惑。张大人是原太子的老师,也是朝中有名的硬骨头,若是想以死明志,早在宫门前长跪时就该自尽,为何要等到被圈禁后才自杀?而且现场留有他杀的痕迹,显然是有人想杀人灭口。
“备车,我要去西苑。”苏青禾起身,抓起桌上的玄铁剑。
“姑娘,现在己经是深夜,西苑是禁地,没有陛下的旨意,任何人都不能进入。”丫鬟连忙劝阻。
苏青禾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放下了剑。她知道,没有旨意擅自前往西苑,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。她重新坐回床边,看着阿苑熟睡的脸庞,心中暗下决心:无论如何,她都要尽快查明真相,找出神秘势力的核心,只有这样,她和阿苑才能真正脱离这场纷争。
第二日清晨,苏青禾刚起床,就听见王府外传来一阵喧哗。她走到窗边,见一队官兵正押着几个人走过,为首的正是原太子府的长史。官兵们的刀上还沾着血迹,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。
“姑娘,外面出什么事了?”阿苑揉着眼睛,走到苏青禾身边。
“没什么,只是一些官兵在巡逻。”苏青禾抱起阿苑,将她搂在怀里。
就在这时,管家匆匆进来,脸色苍白:“姑娘,不好了!昨夜三更,镇国公府的卫队突袭了原太子的旧部、户部侍郎李大人的府邸,李大人及其家人共十三口,全部被当场斩杀,理由是‘拒捕抗命’。”
“什么?”苏青禾的手一抖,阿苑险些从她怀里滑落,“镇国公府为何要突然突袭李大人的府邸?”
“说是李大人私藏了原太子的罪证,意图销毁。”管家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现在整个京城都乱了,镇国公府的人到处搜捕原太子的旧部,稍有反抗,就当场斩杀。朝中的大臣们人人自危,都不敢轻易出门。”
苏青禾放下阿苑,快步走向书房。她知道,镇国公府的所作所为,定是得到了新太子的默许。新太子刚入主东宫,就如此急于清除异己,可见其“仁厚”的外表下,藏着多么狠毒的心肠。
她刚走进书房,就见萧煜坐在桌前,神色凝重地看着一份奏折。“你来了。”萧煜抬头看向她,“张大人的死,果然是他杀。周将军在西苑的墙角下,发现了镇国公府卫队特有的马蹄印。而且李大人府邸被突袭,也是镇国公一手安排的,新太子虽然没有明说,但也没有阻止。”
“陛下对此事,是什么态度?”苏青禾问道。
“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,只是让你尽快查明原太子与神秘势力的勾结案。”萧煜将奏折递给她,“这是陛下刚刚送来的圣旨,任命你为‘查逆使’,可全权调动禁军,负责调查所有与原太子相关的案件。”
苏青禾接过圣旨,心中不禁疑惑。陛下如此信任她,究竟是真的看重她的能力,还是想利用她来牵制新太子和镇国公府?
“陛下这是在把你推到风口浪尖。”萧煜的声音带着担忧,“你手握调动禁军的权力,新太子和镇国公府定会视你为眼中钉。而萧策,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定会想方设法拉拢你。接下来的日子,你要更加小心。”
苏青禾点头,将圣旨放在桌上。她看着窗外,阳光正好,王府的庭院里,桂花依旧盛开,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宁静。一场因东宫易主引发的朝局动荡,己经席卷了整个京城。而她,站在这场风暴的中心,只能硬着头皮,一步步往前走。
就在这时,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周将军匆匆走进来,神色慌张:“殿下,苏姑娘,不好了!五皇子殿下刚刚在府中遇刺,刺客当场被抓获,据供认,是受原太子的旧部指使。”
五皇子遇刺?苏青禾和萧煜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这场朝局动荡,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。而这起刺杀案,究竟是原太子旧部的报复,还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