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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七月,齐修言在朝堂上请求带兵出征时,被王瑾瑜来了一剂猛的。
“陛下,此人乃是前朝皇帝,他要是有了兵权,难免不会生出反心,谁知道他藏匿于朝堂上存着怎样的心思,陛下这江山来之不易,切不可用错了人!”
叶云锦原本是信齐修言的,觉得他要是反了,定是早反了,毕竟他有才能。
可是听着王瑾瑜这番话,她竟然心中臆动。
是啊,齐修言若是想要复国,她又该当如何?
她手上的权力,是辛辛苦苦得来的,有他齐修言受的苦,更有沈明尘的命赔在里面,还有这么多的臣子仰仗着她。
天下,受不起这样的大乱了。
天下不是她一个人的天下,做事也不能全凭着自己的心意。
叶云锦的目光落在齐修言身上。
那目光之中掺杂着愧疚和期望。
齐修言看得明明白白,这是她留给他的台阶。
“王相所言极是。大齐英才辈出,收复一个小国,离了臣也自有能将。臣自请离职,日后不再过问朝事。”
高位上的叶云锦,端庄得体,眉眼温和,“那便赐永宁坊的一套宅子。”
下朝后。
齐修言苦逼兮兮地拦住王瑾瑜,“我都给你和王夫人道歉了,你能不能别这么逼我?”
王瑾瑜愣着一张脸:“就是因为道歉了,所以才给你留了一条活路。”
要知道,他王瑾瑜现在可是有的办法逼死他。
齐修言:“王兄,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?”
王瑾瑜低头,抠指甲。
过了半天,才歪着头想起一个馊主意,“须得承受肉体之痛,痛不欲生才行。”
齐修言猛吸一口气,咬牙:“行,让你打。”
王瑾瑜眯眼笑着:“你跟我回一趟家。”
去了相府,齐修言切切实实体会到,什么是痛不欲生的肉体之苦。
他的尖叫声宛如杀猪,
“啊啊啊啊!姓王的你其心可诛,你怎么这么狠毒!住手啊住手啊!”
齐修言被一个十字架捆绑着,而王瑾瑜站在他的旁边,正在撕他手上的倒刺。
“啊啊啊住手!”
倒刺被撕起来,扯起一大片皮,连同肉一起。
王瑾瑜呲着个牙,虽然手不是他的,但他看着都觉得疼。
爽!
太爽了!
这口恶气总算给出出来了!
“夫人你快来撕一个,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