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其中含了多少信息,不言而喻。
永昌侯能够想见。
沈青竹嫁进沈家的时候,是带了下人的,可是,自隔日起,永昌侯就再没见过那些人。眼下,有人的名字出现在了京兆府的卷宗上,那会只是一个人吗?
这到底是多少的人命案,真不好说。
夜晟澜是被吓的吧?
也是,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,谢氏死了,可夜晟澜还活着,东窗事发,夜晟澜要承担一切,他这种不争气的玩意,怎么会不怕?
心里想着,永昌侯把卷宗扔给狱卒,他冷冷地开口吩咐。
“把牢门打开,我进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狱卒没有阻拦,他开了牢门,让永昌侯进去。
看着永昌侯进来,夜晟澜像是受了惊似的,又蜷缩回了墙角的位置,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,将头埋在腿中间,仿佛那样就能将自己藏起来,不用面对外面的一切似的。
永昌侯瞧着,脸色铁青。
他抓着夜晟澜的肩膀,强迫着他起来。
“晟澜,看着我。”
永昌侯声音冰冷寒厉,闻声,夜晟澜瑟缩着挣扎,想要挣脱开永昌侯的拉扯。
永昌侯见状,加重手上的力道。
夜晟澜疼得直蹙眉,只是,他隐忍着,没有让自己喊出来,但是,他那一瞬的表情,永昌侯瞧见了,瞧得清清楚楚。
永昌侯眸色幽沉。
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,夜晟澜是真疯了,还是假疯了,永昌侯心里有数。
永昌侯心里复杂,半晌,他才松开夜晟澜。
看向狱卒,永昌侯脸色青黑。
“你们大人呢?”
“回侯爷,我们大人还在忙,他吩咐了,不论侯爷有什么要求,卑职都会尽力满足侯爷,不会让侯爷为难。只是,案子还在审理之中,结果没有出来之前,想让二公子出狱怕是做不到,还请侯爷见谅。”
“嗯,”永昌侯点头,“请个郎中过来,给他诊治。”
“是。”
狱卒应声,即刻去安排。
外面有人守着,狱卒又不敢得罪永昌侯,索性就没有锁门。
永昌侯定定地看着夜晟澜,“没人了,你也不必跟我装疯卖惨,这种戏,我不爱看,你也不必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