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夜晟泽勾了勾手指。
暝消见状快速上前,就听夜晟泽吩咐,“带他去后院练武场,绑了双手吊起来,底下架个火堆,给他好好的热一热,闹一闹。”
虽还不到三伏天,不到最闷热的时候,可如今这时候天也够热了。
单纯在练武场吊着,就够折磨人的,再架个火堆烤,怕是到不了晚上,就能把人烤死。
小厮心里怕得要命。
他跪地爬着,靠近夜晟泽,伸手去抓他的锦袍。
“将军,奴才知错了,是奴才多嘴,奴才保证以后都乖乖的,绝不再乱嚼舌根了。求将军给奴才一次机会,奴才保证不会再犯了,将军饶命,将军饶命。”
“饶命?”
夜晟泽冷笑,他倾身掐住小厮的下颚。
“是你说的,本将军不行,那本将军回你的,自然也只能是……不行!”
最后两个字,几乎是夜晟泽从牙缝中挤出来的,话音落下,他甩开小厮,起身就出了若谷亭,再不停留。
暝消拉扯着小厮奔着后院去。
只是,他瞧见了,夜晟泽没有再回泽霈苑,而是奔着书房的方向去了。
暝消心里有些担心。
小厮说的夜晟澜和沈青竹的事,到底还是让夜晟泽心里不快了吧?他心里,应该还是挺在意沈青竹的吧?
心里想着,暝消忍不住抬脚,踢了小厮一脚。
“就会胡说八道,你这样的,就该把你舌头给拔了,把你的嘴给缝上。”
“奴才知错了。”
“现在知错了?晚了,走。”
踹了小厮一脚,暝消拖着他就往外面去,不过,到若谷亭外他就停了下来,回头看了眼还在地上跪着的小厮,暝消冷哼。
“你记住了,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,你要是再敢出去乱说,下一个就是你。”
“奴才不敢,奴才不敢。”
“哼。”
冷哼了一声,暝消带着人快速奔着后院练武场去了。
……
沈青竹一早就去给老太君请平安脉了。
老太君上了年岁,不可避免地有些问题,尤其是夜晟泽病着这半年,老太君吃不好睡不好,担心得厉害,对她的身子也有一些影响。
知道老太君不爱喝苦药汤子,沈青竹索性教了寿康苑的嬷嬷,如何给老太君做滋补的药膳。
一共三种,近期能搭换着吃。
之后还可以根据老太君的情况,再做进一步的调整。
沈青竹忙了一上午,临近晌午了才回泽霈苑,一进门,她就瞧见薇璐,匆匆忙忙地冲着她走了过来。
“夫人,将军回来了。”
“真的?”
沈青竹眼睛亮了亮,她往院子走,脚步都快了两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