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打赢了仗似的,谢氏狠狠地剜了沈青竹主仆几个一眼,“现在才知道滚,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,当狗都不是好狗,废物。”
骂骂咧咧的,谢氏挣扎着起来。
“侯爷,快帮我把绳子解开,这两个小贱人,居然敢用绳子绑我,下手没轻没重的,都要疼死了。”
只不过,永昌侯像是没听到谢氏的声音似的,根本动也没动。
谢氏疑惑地看向永昌侯。
“侯爷……”
谢氏低唤了一声,就在这时,永昌侯的手,陡然掐住了谢氏的脖颈。
强烈的窒息感,铺天盖地的砸过来,谢氏脑子发懵,完全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她看着永昌侯,不敢置信。
“侯……侯爷,放开,你这是做什么?”
谢氏嘶哑的开口。
因为永昌侯手上的力气大,谢氏说话声音微弱,几不可闻。
永昌侯冷哼,“你做了什么,你不清楚?”
“我没有。”
谢氏连连摇头,早在沈青竹和夜晟泽出现时,她就知道,有些事可能瞒不住了,她心里早就有准备,眼泪说掉就掉。
看着永昌侯,谢氏艰难地继续。
“侯爷,你相信我,我什么都没有做,我是冤枉的。”
“冤枉?”
呢喃着这两个字,永昌侯嗤笑。
现在,他已经不敢再相信谢氏了,若谢氏冤枉,那沈青竹呢?平白地遭了无妄之灾,被他冤枉,被他骂,被他羞辱,还被他夺了掌家之权,那又算什么?
果然,老太君说的是对的,事出反常,可这反常却未必在沈青竹身上。
都应验了。
甩手将谢氏推在地上,永昌侯冷冷地喊道,“青竹,这事是怎么回事,你来说。”
“好。”
沈青竹快步上前,也不兜圈子。
“爹接连的噩梦,其实并非天意,而是人为。
在主卧房里的沉水香下,有一种能致幻的迷药,名叫眠风。眠风燃起后,虽然味道会浓一些,但因为有沉水香遮盖,并不容易被人察觉,且那味道不难闻,一般时候,也没人会特别注意。
眠风见效的速度很快,吸到眠风的烟气,也就一盏茶左右的工夫,人就会陷入到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。这时候,人意识不清,只要通过口述,通过一些语言上的配合,就足以编制出一场噩梦。”
谢氏心慌的反驳,“你胡说。”
“之前一进屋,我就发现了眠风,这是爹、晟泽,还有守卫、小厮都瞧见了的,做不得假。之后,暝凌又从李嬷嬷那搜到了眠风,更是铁证。”
只说了这么一句,沈青竹就再不理会谢氏,也再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了。
看着永昌侯,沈青竹快速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