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这样在自问自答中成长,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自我欺骗。
直到今天,她终于从当事人嘴里知晓真正的答案。
母亲爱她。
咖啡随着手一起颤抖,拉花上漏了一颗又一颗的洞,渗出里面褐色的咖啡液。
周绛柳捂着脸,指缝里流出高兴的泪水。
这个困扰她青葱年少的问题,在一个异国他乡的下午,迷见终章。
周珊收起照片,手肘抵着桌面,说道:“听说你在争取保研名额?”
周绛柳点点头。
周珊眼角带笑,“不如就来诺慕城,那的气候也适宜中国人居住。”
周绛柳沉思几秒,摇摇头。
“我要去罗里南。”
“那儿?”周珊表情有些鄙夷,“那冬天很冷,如果你喜欢滑雪可以去,但……”周珊眼似乎想到了什么,低眼沉默,许久后迟迟说出。
“那儿一到冬天,脸上跟刀子刮没差,贫富差距很大,不太安全。”
周珊身体前倾,恳切地说:“我还是希望你去诺慕城。”
“嗯……”,周绛柳抬头冲她笑了笑,摇头拒绝,“还是算了,我和一个人打了赌,看我俩谁先考到那,如果中途离开,我就会输。”
周珊为难地看着她,想做最后的挣扎:“我可以把你们都送到诺慕城……”
周绛柳握住她的手,周珊神情顿住,话也戛然而止。
“妈,谢谢你,但我现在需要真真切切的赢一场。”
她的手上覆盖了另一个人的手,力度愈来愈深。
“行,你去哪妈都支持。”
周珊从包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她。
“这里面卡的所有密码都是你的生日,车停在你公寓门口,钥匙在里面,如果不想开车就打里面的号码,我会派人接送。”
周绛柳呆了得有十几秒,周珊见状忍不住笑了。
“收收下巴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”
周绛柳这才胡乱拿起餐巾擦嘴,语无乱次道:“这……我……我本来没钱……不不不……我……。”
周珊把手机递给她,“咱俩加个好友,有什么话给我发消息,直接打电话也行,怎么方便怎么来。”
“哦哦,好。”
周绛柳扫完后突然想起一件事,讪讪看了她一眼,准备不说,可能是眼神里包含的情绪被她看出来,周珊狐狸般笑着问她。
“有话直说啊小柳,妈妈都会回答。”
周绛柳听完后也不管不顾,问她:“我爸破产的消息,你知道了吗?”
周珊点点头,“刚知道。”
周绛柳眉头一皱,“新闻很早就播了。”
周珊看向手机,转而态度坚定地看向她:“我确实是近期才得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