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张了张嘴。
他看到馆主那痛苦的眼神。
便什么都说不出了。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
“见鬼的生活。”
陈平安和馆主碰了杯,一饮而尽。
“好!”
馆主来了精神。
他振作着,摇摇晃晃给自己到了酒。将之举起。
“平安!”
他说。
“哥哥我对不住你!”
“但哥哥我知道。”
“你!”
“你陈平安是好样的!”
他比出个大拇指。
“你陈平安是这个!”
“别的不说了!”
“好好习武。”
他一口气喝尽了杯中酒。
又将之倒悬,给陈平安看空空的杯底。
馆主熏红着脸,直勾勾盯着陈平安。
他大声说。
“我祝你……”
“祝你陈平安!”
“他日一朝乘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”
两人饮酒。
又一饮而尽。
但酒总有喝完的时候。
正如天总会亮的。
生活再怎么该死。
他还是得继续。
陈平安开始找新的工作。
他没什么学历。
像样的单位都不要他。
进工厂又耽误站桩。
一天五个小时。
白天还得去少年宫。
这样那样的条条框框凑在一起,把他就业选择的范畴压缩的越来越是狭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