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咬了咬下唇,洗漱后便一言不发地朝书房走去。
书房中,沈逸泽早就等候多时。
“走吧。”
再不出发到韶光苑就迟了,沐箬惜躬身行礼,默默地低头跟在后面。
“你脸色怎么如此憔悴……”但话没说完,沈逸泽便闭上嘴。
沈逸泽对昨日的记忆模糊,只记得他闻到一阵酒香,忽而心头就有一股冲动。直到回了茗月轩后,才想起宫廷审问妃子用的手段,便有那种不至于伤身的酒!
他拧紧眉毛,看着往他走来的沐箬惜。
他怎么可能又对她心软?
明知她爹所做的事,竟然还像以前那样抱紧她,看不得她露出半分悲伤。
可他听到,且看到她与贺烬的相处,他就没来由的心慌意乱……
“惜惜!”
沐箬惜走到韶光苑门前时,没留神踢到石子,差点就摔倒了。
沈逸泽的身体比思绪反应更快,反手扶起她,“没事吧?可是心疾发作了?”
原来他一直惦记着。
她那晚无端发作的心疾。
沐箬惜摇了摇头,眉眼透出几分柔弱,让沈逸泽的心骤然抽痛起来。
他不想心软。
但她一直是他深爱着的姑娘啊!
与此同时,在院门不远处。
张秦迟疑地看向贺烬。
“世子?”
贺烬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刻钟,唇角抿成冷漠的弧度,眸色薄戾浮**着杀意。
“这不挺好。”
“郎情妾意一对野鸳鸯。”
张秦嘴角一抽,这不是骂人的话吗?
但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人,确实郎才女貌,连他也不能违心说他们不配。
张秦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贺烬。
难道他吃醋了!
不会吧……
就在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时,耳边却传来贺烬低哑的声音。
“他会三媒六聘迎娶她为妻吗?”
不过,他似乎也没想得到张秦的回答,便转身离开回屋了。
背影透露出几分冷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