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泽的身体更加紧绷。
“世子很关心她?”
“她算什么东西?”贺烬语气散漫。
闻言,沈逸泽脸色瞬间一沉。
贺烬举起酒杯,把杯中的酒往水中倾倒,“善妒的通房丫鬟罢。”
“善妒?”
沈逸泽错愕地看向他。
贺烬的酒杯在水面转一圈,水面泛起一丝涟漪。他把手臂慵懒地搭在围栏,低笑,“原来沈太医还不知道。”
经他提醒,沈逸泽想起来墨羽调查过的事。其中就有一件,是贺烬的通房丫鬟把孟芸熙推倒而动胎气了。
“世子信她是主动害人的女子?”
沈逸泽眼中的冷意更甚。
贺烬掀起眼皮,眸中掠过意味深长,“人心叵测,你似乎并不了解她。”
“不可能!她不仅重感情,还……”
“还?”
沈逸泽本想为沐箬惜解释,她不是那种会对孕妇出手的女子,可是一时心急就……
但未必就是心急。
他听到丫鬟那些话,再经贺烬三言两语撩拨,忍不住就想宣示,她是他的人!
“还望世子调查清楚为好。”
听到他为她出言求情,贺烬眸底隐约可见一层薄戾,他淡漠的道:“已经罚过了,她还为此当面跪地道歉。”
那她究竟受多少委屈?在这危机四伏的侯府中,定然是步步艰难!
沈逸泽眼眶泛冷,双手攥紧成拳。
贺烬看得分明。
他慢悠悠地坐起身,单手支着下颌,好整以暇地看着沈逸泽痛苦的神色。
“罢,既然沈太医不怪她冲撞。”
“请恕我先行告退!”
说罢,沈逸泽沉默良久,他转头看了一眼对面凉亭,径直就抬脚往回走。
而贺烬慢条斯理地拢起外衣。
他令人遍体生寒的眸子微眯起,看向对岸朱红的亭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