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,哈哈。
沐箬惜扯了扯唇,锥心的痛楚让她意识模糊,唯有眼角的泪水滑落,嘀嗒在那摊血水中,暴露出她一丝难堪的思绪。
他回到侯府,原来是关心昭阳公主啊。
鲜红的血顺着裙摆滴落,随着张秦的步伐,绽放着一阵令人作恶的血腥味。
那是她的孩儿。
那是她的……
以为能有机会报仇,却没有认清何为不知天高地厚。以为他或许会说句公道话,却不知道何为自不量力!
此刻奄奄一息的她。
不就与那晚从翠竹轩丢出来的尸体一样。
沐箬惜的手臂无助地滑落,失去最后一丝力气。
“姐姐……我撒谎了……”
“来世再……”
耳边传来她气若游丝的声音,贺烬喉咙发堵。
克己。
那是他从骨子里贯彻的冷静。
可他现在连保持理智都做不到了,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。
过了好久,他才看向一旁的李长宁。
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李长宁刚才还在怀疑贺烬的用心,此时看到他清隽且面无表情的脸,心中略定。
她放柔声音说道:“这个贱婢故意推倒孟小姐,听说她之前就有前科的。我与昭阳看不过眼,才会出手教训她!”
昭阳公主反应很快,立即点头:“对啊!而且她居然还敢扯断我的头发!”
说罢,她们同时看向孟芸熙。
见识过两人的手段,刚才退到一旁的孟芸熙哪敢多话,她马上就附和:“是、是的,世子,都是沐箬惜的错!”
都是她的错……
是她错了。
风中带来她们埋怨的声音。
沐箬惜在张秦的背上,面无血色地摇晃着。
不仅觉得冷,更是觉得很困。
她看见爹娘似乎要来接她离开了,沐箬惜唇角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,便坠入一片黑暗中。
张秦似乎也感受到沐箬惜迅速流逝的生命力,心中便一沉。
……
京郊。
宋若嫣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