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箬惜脸色潮红,声音微弱而冷淡,“你对交易满意就好,何必多问?”
然而,她的话音刚落。
刚才勉强压制的药性便如潮水般涌上,让她额前冷汗直流,心神不定地轻哼出声:“呃……解药……”
她中的“情人泪”本就有催情的效用,此刻与柳致轩那些卑劣的药物混合,她甚至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她手肘撑地,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“救我……匕首有毒……"
药性发作,她的理智在一点点被侵蚀。而眼前的薄砚辞,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薄砚辞的眼眸深邃,透着丝丝寒意。
“我是谁?”
他嗓音暗哑,意味不明。
沐箬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,她伸出手,想揭开他脸上的黑布,
“薄砚辞……”
曾经,只有贺烬能够救她。
而现在,薄砚辞或许也能帮她。
她捂住那颗疼痛欲裂的心脏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如果再有其他的男人出现,她是否也能如此毫无羞耻地求救呢?
想到自己的身体如此不受控制,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,眼前一黑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两种毒药在体内肆虐着。
她仿佛要疯了……
在恍惚的瞬间,她似乎捕捉到了薄砚辞的低语:“你在难过吗?”
她轻轻地点了点头,心中满是无奈和厌恶,她厌恶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。
仿佛自己的命运,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牢牢掌控……这一刻,她似乎理解了贺烬的感受。他从小便身中剧毒,时刻需要克制自己的情绪,不愿成为毒药摆布的傀儡,更不愿因毒药诱发头疾而沦为疯子!
“贺烬……”
她不由自主地呼唤他的名字,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。
原来,她从未真正放下过他。
每当想起他时,那份心痛就如同潮水般涌来,渗透到她的每一个骨缝,仿佛有无数细针在刺痛她的身体。
薄砚辞低下头,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呼唤,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寸寸收紧。
“嗯,我在。”
他匆匆扫过地上凌乱不堪的尸体,对昏迷不醒的沈逸泽视而不见,径直抱起沐箬惜,疾步穿出了阴暗幽长的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