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娇软,轻声求饶道:“伺候半年,奴婢只求过世子一次。”
贺烬垂眸不语,他深夜特意前来,在她眼里居然是来劫色的登徒子?
他眉峰微蹙,冷冷地看着她说:“这是第三次了,且看你是不是有九条命!”
沐箬惜不明白何谓三次了。
“世子,您是放过他们了吗……”
他夜间更会毒发频繁。
贺烬眸底不仅冷戾,更有浓郁杀意。就算屋里昏暗,但沐箬惜能清晰感受到。
而且她的身体也会有感应,若然此时再同房,对于贺烬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……
贺烬别开视线,淡漠的“嗯”一声,便要推门离开。
对于她的主动引诱,就算脱光在他面前,似乎都不会牵动他半分情绪!
沐箬惜分不清,心底不知道是庆幸更多,还是酸涩更多,“奴婢早就与他没有关系,奴婢心里、心里只有……”
“随你。”
他的语气幽冷沉静,骨节分明的指尖压在门上,连头也懒得回。
“府中可能出现细作,我不过是多问几句,何至于你如此自甘下贱!”
沐箬惜的脸色渐渐变得更白,她的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,浑身发冷。
果然是场刑讯。
刚才都是世子审问的手段。
她垂眸扯了扯唇,艰难地开口道:“那奴婢就不送世子了。”
等贺烬离开,沐箬惜才失去力气般跌倒在地,趴在地上无声地抽泣。
她脸色煞白,身体更是颤抖的厉害,刚才的对峙耗光她所有力气!
哭累后,爬回**卷缩成一团,双眼空洞地盯着门外,眼眶发红胀痛。半晌,沐箬惜拿出药瓶,倒出解药含着口中。
他应该是厌恶她了。
而她今晚差点就再下毒。
她选了姐姐!
……
贺烬跨进内院的书房。
张秦正在整理着往来的信件,上面有贺烬笔锋苍劲的字迹。
他抬头就见到丫鬟噤若寒蝉的姿态,为贺烬端上茶水,便被他随手挥退下去。
他心里暗想,世子前几次外出,头疾发作都会有所缓解。也不知道是谁惹着世子,今晚似乎更严重了?!
张秦沉吟片刻,便恭敬地走上前道:“世子,密信在此。”
“查到了?”
对于沐箬惜定亲之事,还有与沈逸泽以前就认识,皆是他的推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