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本来就不多。
她不想再浪费在与沈逸泽纠缠上。
可事与愿违,在她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,唇角蓦然传来腥甜的血腥味。
昏暗的后罩房,只残余月色闯入。
她缓缓微睁双眸,便见男人矜贵无双的身姿站立在床前。视线稍稍往上,借着月色瞧见他挑不出瑕疵的脸庞,晦暗莫辩的眼神。
恍惚间,她以为回到当初侍寝的日子。
周围漆黑一片,甚至分不清虚实。
“沐箬惜。”贺烬本就冷戾的嗓音略有暗哑,淡声唤她的名字。
沐箬惜怔怔地看着他。
脊背因他的声音而下意识绷紧。
她拿不准他的意思。
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,难道是特意来到茗月轩的后罩房,再对她羞辱一番?她披上衣服坐起,虽则一直低着头,却能感受到他如寒芒的目光。
沐箬惜神色发怔地坐在床榻,极度的紧张让她忘记如何反应,却不知道她任君采撷的姿态,反而引得贺烬眸底暗了几分。
“世子爷有何吩咐?”
谁先打破沉默,便已败下阵来。
但沐箬惜六神无主。
她只想贺烬尽快离开,不然会毒发……
可贺烬似乎是故意般,见沐箬惜避之如蛇蝎的态度,他不仅没有动怒。
反而更加靠近床榻。
他眸底的讥讽愈加明显,哑声问道:“这便是除了我都可以?”
沐箬惜无措地攥紧指尖。
想到他几次讽刺她是背主之人,她心里瞬间变得无奈且失落。
她背叛组织,且已经三易其主。
从组织派她到贺烬身边,再到她假意应承贺良的算计,却最后来到茗月轩伺候,次次都身不由己。
想到这里,她神情有片刻恍惚。
贺烬的话无疑再一次提醒,她是如何朝秦暮楚的……
气氛忽地变得压抑难受。
沐箬惜心脏揪紧,红唇轻启。
“……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