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确是好奇,为何她身上的“情人泪”,居然在他身上得到缓解。
当初入侯府的时候,组织的人就警告过她,想要活下去的话,就只能攀附上侯府世子——贺烬。
这显得很不寻常。
沉默片刻,她脑中突然间有个匪夷所思的想法,“……贺烬?”
薄砚辞搁着桌面的指尖微顿,“刚与我欢好,便提起其他男子?”
果然。
纵然身形相近。
但声音却是不一样的……
她自嘲地扯扯唇,如果他是贺烬,难道就能改变事实?只会让她更难堪罢了。
失望地叹息一声。
她便没有继续探究。
沐箬惜眉眼变得鲜活,警告他:“侯府的庄子周围都是眼线,以后你不要来了。”
薄砚辞眼皮微掀,唇角勾起淡漠的弧度,“在担心我?”
沐箬惜错愕,她为何担心他呢。
但她嘴上却说道:“传闻贺烬杀人不眨眼,你就不怕死?”
薄砚辞懒倦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睡了他的女人,被追杀也是应当。”
沐箬惜怔住。
他是明知故犯!
所有的刺探都显得多余了。
刚才居然荒唐地猜测他可能是贺烬,不如说他与贺烬有深仇大恨还差不多。
沐箬惜忍着酸痛,用手肘撑起半坐在床榻上,凌乱的发丝粘在她的泪痕中,看着就像被欺负狠了。
她透过朦胧的光“注视”薄砚辞。
“你是来报复他的?”
“算是吧。”薄砚辞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上游走,眸色冰凉如水。
顿了下,忽然又道:“你想杀他?”
沐箬惜一惊,像是被窥视心事般躲开他的视线。可她的所有反应,都落在他眼底。
答案显然而见。
薄砚辞神色冷戾漠然,斜睨了她一眼。
似乎已经拿定主意——水牢不错。
但在薄砚辞失了兴致,正要起身离开时,沐箬惜轻声道:“能让我亲手杀他吗?你出入侯府动手,怕是有难度吧?”
薄砚辞漆眸微眯,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提议,轻笑一声:“原来你想亲手杀他?”
沐箬惜自嘲扯了扯唇,现在的她根本也见不到贺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