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烨礼率先拿起匕首,“敌国拿到那份假舆图,不就经你的手送出的吗?”顿了顿,他冷笑:“死不足惜。”
薄砚辞屈指点了点他的左小腿,慢条斯理道:“废了。”
听到穆烨礼的话音,柳致轩心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。但他闭嘴还能有些利用价值,倘若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只会死得更快!
柳致轩想着岳父,他老人家对穆烨礼有知遇之恩,必然会有办法把他弄出去的。
“是有人恶意栽赃罢了,与我无关的啊!”柳致轩一味地喊冤。
薄砚辞散漫的眉眼睨了他一眼,冷漠地朝着穆烨礼扬了扬下颌。
“看来舌头也是多余的。”
意思明显。
就是无需他的口供,就将他定罪!
柳致轩吓得差点便溺,咬牙切齿地瞪着薄言辞,发疯般嘶吼: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我是冤枉的!你们想要屈打成招啊啊!”
“动手。”薄砚辞眸光微冷。
穆烨礼恭敬地应道:“是!”
然后他就拿起匕首划过柳致轩的舌头,动作极快的收割完毕!
柳致轩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巴,“呜呜呜”得再也骂不出任何话来。
他算准自己还有价值,但偏生算错了,对方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!
接着就是掐过沐箬惜脖子的右手,踹过她后背的腿,通通被血迹浸泡着。
柳致轩头皮发麻,本来就失血过多,再这样下去,他非死不可!
“呜呜呜!”他可以写字!左手!
他活动还算完好的左侧。
薄砚辞嗓音慵懒。
“把狗与笔墨带进来。”
话音刚落,柳致轩差点吓晕过去,还真要把他喂狗啊!
再也不敢耍小心思,也不敢质疑薄砚辞话中真假,他惹上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了!
他早该明白的,毕竟在荒庙就见识过。居然还心存侥幸,才会失去舌头……
此刻,柳致轩何尝不是仍然心存侥幸呢?
薄砚辞眸色淡漠,用手帕擦拭着溅到的血迹,低声吩咐过穆烨礼后,便转身离开了。
一看到他打算离开,柳致轩松了一口气,目光阴毒地低着头。只要让他活着,他必然要报复回去!一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