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发时,他的唇色冷得泛白,也并没有那女子留下的暖意。
既然她心存妒意,不惜当着丫鬟的面前把孟芸熙推倒在地,那为何她在屡次在侍寝时,总会露出那种拒绝的神色?
而且让旁人捉住把柄任意磋磨,便是她自找的,不是吗?
贺烬眸底染上躁怒之色,抬脚就把放置药汤的茶几踢翻!此时想起沐箬惜的时候,毒发的疼意更甚了!
就似催促他去找沐箬惜那般。
他偏不要如她的意。
自懂事起,贺烬就已经明白受制于人,那便是自寻死路了。
如同把不堪一击的弱点,**于人前。
……
家庙的供桌前。
沐箬惜饥肠辘辘的继续跪着。
还要再撑过两晚,才能离开屋子。
夏日本就炎热,且没有衣裳给她更换,身上都是一股酸臭味。
不知道满天神佛,会不会怪她不够诚心呢,但她也是无心冒犯的。
毕竟侯夫人吩咐过,要她在跪下时磕头祈福。不仅是为了贺烬的身体,更是为孟芸熙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儿。
“嘭!”磕头过后,沐箬惜有些晕。
孟芸熙站在门外听着,眸色愉悦至极。
可她只听了一会,便觉得光这样很没意思,“你是不是心怀怨念,为何你在家庙中为阿烬祈福,他的身子反而更差了?!”
沐箬惜磕头,看着无悲无喜的佛像。
她低声说:“是我害的。”
组织派她来诱杀他,罪孽该是她受着。
孟芸熙没有听清她的应答,便继续面色不善地问:“你究竟对阿烬下什么药了?他为何会一反常态的待你!”
其实更想问,为何他会非沐箬惜不可!明明无意女色,却对她上瘾了般!
一日不够,两日不止。
竟然宠爱她半年之久!
“毒药。”
沐箬惜抬眸看向佛像,脸色苍白如纸。
她对于贺烬来说,就是毒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