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花逐阳捏着纸巾坐在一旁,她放缓语气,“你不吃?”
花逐阳淡笑,“你先吃。”
易尔咬香仔肠的动作微顿。
以前就是这样,不管买什么小吃花逐阳总是让她先吃,她不吃了他再收尾。
想到过去,易尔脸色微沉,伸出素白的手,“给我开瓶酒。”
花逐阳见她态度略微好转,提醒,“没赴约也跟人家说一声。”
易尔喝了一大口啤酒,感觉任督二脉都打通了,“我就没约人,跟谁说一声?”
花逐阳表情有一秒的空白,转而明白了过来。
他薄唇翘起,明知故问,“不是说要相亲吗?”
“我觉得徐若渝还不错,先处处再说,不急着见新人。”
花逐阳唇间那点笑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默默叹了口气,倾身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。
易尔斜了他一眼,“你不许喝。”
花逐阳回眸看她。
易尔说得理所当然,“你要开车,别喝。”
花逐阳盯着手里的易拉罐半晌,又放了回去。
易尔这下满意了,迎着一边吃串一边喝啤酒,心里终于畅快了不少。
“还记得咱俩在这吵架那回吗?”
花逐阳嗯了一声,“怎么会忘?”
易尔绷着唇,“怎么样?够不够丢人?”
花逐阳连连点头,“绝对够丢人,这辈子没那么丢人过。”
易尔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花逐阳偏头,注视着她明媚的笑容,眼神比那映着霓虹灯的江水还柔。
那次吵架的原因是易尔给花逐阳打电话,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,言语间极其亲密。
真相是花逐阳在生意场合手机落在了桌上,被心怀不轨的下属搞了这么一出,且事后立刻调离岗位,按理来说处理得非常得当。
但那会易尔正是年轻的时候,小姑娘难免爱耍小性子。
花逐阳哄了好半天,她还不依不饶。
“怎么样才能原谅我?”花逐阳拉着她的手腕不放,格外有耐心,“你说,但凡能做到,我一定做。”
易尔瞥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江水,本想让他跳江游一圈,但这有风险系数,于是话到嘴边变成,“你光膀子,在这做五十个俯卧撑我就原谅你。”
她是刻意为难没错,但她是真没想过花逐阳会真的这么做,更没想到恰好遇到在此散步的同学们,并且还被拍了下来。
当时花逐阳听到调侃声,没停,继续数着数到五十,这才起身回到易尔旁边将人搂进怀里,“不生气了,好不好?”
易尔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