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为了不被他折腾,都选择给他长期上供一一同时不忘背后骂他是“扒皮的罗斯人”。
相较之下,他可不想去护送巡迴法庭,尤其是之后来接他班的,还是弗拉霍手下的人。
一想到这个,他的表情就沉了下来,那活儿麻烦不说,油水也少得多,可假期结束后,他就得动身前往那边。
唉,真是不想离开,但是又必须离开,有没有不用走的办法呢?
谢尔盖一番思索无果,突然想到老朋友,根纳李好像被派去帮看弗拉霍护卫巡迴法庭,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,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。
“都赶快离开,法庭已经做出了判决,这条运河属於萨拉法氏族,他们已经向运政府卖掉了运河,它和你们已经彻底没有关係。”
巴格达巡迴法庭外,沙迪氏族的族人聚集不散,儘管听到法庭严肃的宣告,他们仍不肯退让,而且人们还因为那些话语而越发愤怒。
“你们这群混蛋!不就是萨拉法人多给了你们钱,你们就把运河判给他们,该死的异教徒,真主会惩罚你们所作所为的!”
人群里面传出来言辞激烈的指责,护卫的战士则完全不为所动,只是组成坚固的盾墙,把他们阻挡在外面。
也是这种態度,让人们更加恼怒。
在盾墙后面,是一条奔流的运河,运河两边鬱鬱葱葱,到处都是房屋和田地,显然很是富裕。
但是,这条运河接下来將会迎接的,却是被填满的命运,巴格达方面认定它是对正在展开的伊拉克水利整修计划的威胁。
运河两岸的居民自然觉得扯淡,都在此生活了上百年,现在跑来说这,所以他们群情激昂,要找执行任务的法庭算帐。
人群里的情绪越发躁动,好几个壮年男子甚至都拔出了武器对著盾墙挥舞,但是盾墙依旧无情的屹立在那里,面对威胁与辱骂都巍然不动。
面对这种姿態,沙迪人又不敢真的做什么,过去几个月里,巴格达的外族军队护送著巡迴法庭,击垮了好几个不服从圆城的部落,把他们的酋长脑袋掛在了长矛上。
自此之后,大家也不再像是过去把巴格达的权威视为无物,反而需要承认圆城的权威,还得让他们来裁决互相之间的衝突。
这是很多部落首领所不愿意做的,把这些权力递交出去,就代表手上权力都丟失,原本在乱世中拢成一团的部落民也会再次散开一一但他们別无选择。
而且,合作至少还可以拿到一些东西呢。
终於,沙迪人骂骂咧咧的散去,虽然口上不认输,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接受了这个结果。
“我还以为可以打一场呢。”啃著椰枣的罗斯亲兵看著散去的人群说道,“来这里那么久了,都只是在这看著,我感觉自己骨头都生锈了。”
“就是真的打起来了,也不会轮到你们上场。”根纳季的声音插了进来,“我们只是前来帮忙的客军,没有义务,也不会帮他们做这种事。”
“队长。”
“队长。”
“队长好。”
见到是根纳季,方才还悠然蹲在那里的罗斯亲兵们全都站了起来,表示看对长官的尊重。
虽然根纳季是个年轻人,比瓦西里大人都还年轻,但是无人敢忽视他。
此人已经展现了自己的手腕。
在沼泽之战结束后,根纳季在鲍里斯为首的一眾老兵推荐下,成为了一个五十人队的队长。
別看只是五十人,要知道,这五十人都是罗斯人。
一个如此年轻的队长上位,自然引起了队伍中不少人的牴触,只不过那帮老兵先对根纳季表示了服从一一根纳季的师傅鲍里斯,其实是一个资格极深的人,整个亲兵队没几个人能对他叫板。
见到老兵们都老实服从,其他人自然也就没得选,至於为数不多几个看不清局势还是仗著资歷桀驁不驯的,则被根纳季抓住把柄收拾一番后也老实了下棋,这个五十人队就被根纳季牢牢掌握在手中。
“你们丟给我站好点,不知道还会以为都是一群兵痞。”根纳季显然对部下们的看戏姿態很不满意,也成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安一一他们可不想被打发去扛包。
“好了,都散了,別继续站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