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与他预想中,豪门负隅顽抗的剧本截然不同。
但这并不能动摇他那冰冷的审判意志。
他的视线,越过卑躬屈膝的夏朝宗,落在了那个昏死过去的夏辰身上,如同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。
夏朝宗见沈越没有立刻动手,心脏猛地一紧,再次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。
“只求大人看在我夏家主动配合的份上,能给这孽畜留一个全尸,让他体面离去。”
“也算是我这做爷爷的,为他尽的最后一份心。”
此言一出,身后的夏启宏身体剧烈一颤,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沈越沉默了片刻。
那张无脸的面具之下,传出了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。
“可以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。
一股无形的、精准到极点的重力场,瞬间笼罩了昏死过去的夏辰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。
夏辰的身体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,缓缓地,提离了地面。
他猛然惊醒,西肢在半空中徒劳地抽搐,眼睛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缺氧而暴凸出来,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涨红变为青紫,再到死灰。
他想要求饶,想要呼喊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在所有夏家核心成员惊恐万状、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的注视下。
夏辰,在绝对的沉默中,无声地窒息而亡。
整个过程,没有一丝血腥,没有一声惨叫。
那种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无形之力下悄然凋零的景象,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感到灵魂层面的战栗与冰冷。
随着沈越意念微动。
夏辰的尸体“噗通”一声,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,彻底没了声息。
除了面色青紫,他的身体竟无一丝伤痕。
这一手对力量精准到极致的控制力,让夏家众人,感到了比亲眼目睹张大彪被碾成肉泥更深邃、更无法理解的恐惧。
完成了审判,沈越转身,似乎打算就此离去。
“大人请留步!”
夏朝宗却在此时猛然抬头,急切地开口。
“夏辰己伏法,但我夏家,愿为大人的正义事业,献上另一份投名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