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溶月并不满意这个回答,她轻哼一声:“世子该去找大夫看看眼睛了。”
秦津也回以轻哼:“我这是在向你表明,我不吃这一招。”
“这一招?”薛溶月故作不解道,“世子认为这是哪一招?”
秦津双眸微眯,肯定地下结论:“显然是美人计。”
薛溶月没有忍住笑了起来:“既然世子发现了是美人计,我才不信你不吃这一招。”
秦津闻言叹了口气,脚步停下来,自暴自弃道:“本来是不吃的。”
薛溶月扬起柳眉:“本来?那现在是?”
秦津说:“现在是规则之外。”
“”
薛溶月垂下眼:“世子。”
“怎么了?”
薛溶月老老实实说:“有点想吐。”
秦津为人霸道:“不准吐。”
说完,他自己先一步转过身去,锋利清晰的下颌抬起,企图遮掩自己发红的脸。
搓了搓发烫的耳尖,薛溶月跟在后面问:“世子是大度的人吗?”
秦津一句话阻断她的幻想:“你想都不要想,绝无可能。”
“可世子说我簪两朵好看。”
秦津纠正:“我说的明明是还行。”
薛溶月反驳说:“嘴巴会骗人,眼睛却不会。世子的眼睛告诉我是好看,更何况”
薛溶月不服气道:“可我都簪上两朵石榴花了,天意不可违。”
秦津轻哼:“那是我簪上去的,我的心意可违。”
“话怎么能这么说,”薛溶月故作惊讶,“世子的心意怎么就可违背了?”
秦津斜眼觑她:“你不是一直在违?”
“我才没有!”薛溶月并不想承认。
秦津顺着杆子往上爬:“那你把约法三章上的两年之期划掉。”
薛溶月想都不想:“那不行。”
秦津顿时冷笑一声,一字一句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那你就在我面前少说些锥心的话。”
薛溶月思索须臾,勉勉强强点点头,应道:“我尽量吧。”
话落,她掂起裙摆跑到了秦津身前,边退边说:“那我就说一些好听的话。”
秦津脸上写满了不信:“什么好话?”
薛溶月的目光慢慢下移,落在秦津垂落下来,修长匀称的双手上:“世子的手生的真好看,绝对称得上赏心悦目四个字。”
秦津脚步猛然停下。
薛溶月说完也不回头,掂着裙摆噔噔噔地跑走了,耳边是系统骤响的恨意值下降,好感度上升的提示音。
她
不由偷笑窃喜:秦津还真好哄。
***
入夜,一道风尘仆仆的人影悄然落在秦津门前,随后大摇大摆推开门,却被坐在窗前发呆的秦津吓了一大跳。
姬甸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膛:“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?”
顿了顿,他猜测道:“在等我?哎,这一路舟车劳顿,总算将人押上长安来了,连口水都来不及喝。”
说完,却见秦津低着头,身旁摆着两三盏亮起的烛火,他一直反复打量着自己的双手,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