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溶月取下腰间的荷包,将其打开,露出里面一块沾染上泥土,已经破碎的灰瓦:“更何况,这个还未消失。”
这是在青衡山道观中,她听到屋檐上有异响,追上去时捡起来的,虽然偷听之人已经逃之夭夭,可却留下了痕迹,被她一直装在荷包里。
“若是我的记忆是假的是错的,那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?”
薛溶月取出掉落在泥土上,一颗细小的金珠:“这是曾经我送给兄长的玉佩上,悬挂的物什,当初,在屋脊上的人就是兄长,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原著发现了兄长没有死。”
“一个在我眼前,在那么多人眼前咽气的人怎么会没有死?!原著无法解释这个问题,为了修补兄长没有死的这个漏洞,它只能修改兄长的死法!”
掉下悬崖,看似尸骨无存,实则仍然留有生机,也只有这样子,才能将兄长没有死的这个漏洞圆回来。
她的记忆没有出错,脑海中的事情都真真实实发生过,但在那日青衡山上,她捡到了兄长遗留下来的金珠,虽然她并没有意识到,但原著不能放任这个漏洞在某一天爆发,所以将兄长的死法进行替换。
替换后的兄长死法是坠落悬崖,所以无法在弥留之际留下遗言,她自然不能根据兄长留下的遗言去修缮青衡山上的道观,所以在净奴等人的回忆中,青衡山上没有道观。
所以,秦津也不会记得他在回到长安后,曾经来过青衡山道观,在屋檐上曾与她交谈。
在更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,系统似是叹了一口气。
【宿主,你真的很敏锐,也很聪明。】
纵使薛溶月坚信自己的推断,可在听到系统这句肯定后,还是没有忍住呼吸的急促,捏着那枚金珠的指尖控制不住颤抖,在抖动下,金珠从指尖上掉落。
薛溶月弯腰去捡,比手更先落地的是眼泪:“兄长这么多年过的还好吗,他为何、为何从来不曾来与我相认。”
【宿主怎知,他没有与你来相认过?】
【角色[薛怀瑾]在原著剧情中毕竟已经身亡,在原著剧情发生修改前,他不能顶着[薛怀瑾]的身份,堂而皇之来与你相认。】
【但是,他来见过你。】
薛溶月瞳孔一阵,刚弯腰捡起来的金珠再次从指尖上滑落,她眉心骤然蹙起,难以置信道:“兄长,来见过我?”
【是的,角色[薛怀瑾]不仅来
见过你,还曾与你有过交谈。】
跌坐在床榻上,薛溶月神色震惊,指尖发抖,脑海中瞬间涌入无数个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,她迫切的想要从中寻找到兄长的身影——
作者有话说:来晚了来晚了,给大家道歉[爆哭]
有奖竞猜,兄长假死后的身份是谁~
第67章山上做客
“娘子,山匪果然围过来,为首那人已经行到街巷口了。”
净奴脚步匆匆上前来,附在薛溶月耳边低声说道:“娘子放心,痕迹已经抹去,暗道也已暂时掩埋,他们果然没有发现其余人。”
薛溶月手中端着茶盏,微微颔首,状似不经意抬起头,看了一眼窗外:“他在吗?”
净奴应道:“世子在。”
话音刚落,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不加掩饰,混着几道浑厚的叱喝来势汹汹,已然临近。
薛溶月与净奴定了定神,对视一眼,随即,薛溶月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砸了出去,拔高声音怒道:“谁抓了胡东,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?打狗尚要看主人!”
净奴在一旁着急劝道:“娘子,您先别恼,已经派人去找了,不论是谁,定然叫他们登门赔罪,将胡东全须全尾放出来。”
薛溶月霍然起身:“敢抓我的人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若让我知晓是谁的,定然不会轻饶了他们!”
话音刚落,小院薄薄一扇木门被“彭”的一声从外踹开,露出几名魁梧壮汉,他们大摇大摆走进来。
薛溶月被吓得花容失色,顿时尖叫一声,净奴也被吓得面色煞白,反应过来之后颤颤巍巍挡在薛溶月前面。
在院中打水的骆震似是也慌了神,两股战战,哆哆嗦嗦上前,还不待他开口,一名壮汉大马金刀走到他跟前,拎起他的衣襟,不由分说朝他脑袋上狠狠打了一拳。
骆震身子瞬间软了,趁着他头昏脑胀之际,壮汉将他按倒在地,利索的用麻绳捆了起来。
净奴连连后退,惊慌失措:“你们、你们是谁,怎么敢怎么敢擅闯民宅!”
薛溶月跌坐在椅子上,闻言,似是找回些许底气,看向挤在院中的壮汉,色厉内荏斥道:“你、你们可知道我是谁,我爹是谁,敢对我无礼,还不赶紧退出去!”
捆绑完骆震的壮汉走上前,目光十分肆无忌惮,上下打量着薛溶月与净奴,似是在评估一个货物:“这两人模样生得确实极为出挑。”
另一名壮汉笑嘻嘻走上前,接话道:“可不是嘛,绝对能够卖一个好价钱。”
“你、你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