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立片刻,秦津迟疑着,缓缓将书再次翻开。
[“秦大牛,我累了。”薛秋花神色漠然疲倦,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与痛苦,往日高昂起来的头颅此时沮丧低垂,声音哽咽颤动,“你当真不了解我的心意吗,还是在刻意装傻?”
薛秋华神色忽而激动,满含泪珠的杏眸幽怨盯着他:“你真不知我的心意吗,你当真察觉不出吗,我已经如此暗示,你全然不知吗?!”
她步步紧逼,他步步后退,不断滚动的喉结泄露出他心底的不安,他无法解释心头的悸动,夹杂着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喉结干涩,秦大牛始终无言。
薛秋花终于失望,精致小巧的鼻尖轻轻耸动,声音压得很低:“不论你怎么想,都无所谓了。”
倔强地看着他,薛秋花泪水确如珍珠般一串串掉落:“我不要再爱你,不要为引起你的注意费尽心思,我要嫁人了!”
她道:“我已与柳家公子柳如砖定下婚事,从此你我男婚女嫁,再不相干!”]
“……”
额角一阵阵抽疼,秦津手足无措地捧着书,大脑一片空白,一时不知应先错愕哪个。
这熟悉的故事,熟悉的名字,还该死的与广晟所说都对上了!
出大事了!——
作者有话说:秦津:好像被写书的人做局了
一打开电脑就困,怀疑我也被做局了,我明天再努[化了]
下一章文案预告:
死对头薛溶月,爱上我了!
第33章这叫什么
“私设地下赌庄、暗娼院子,私放印子钱,这些证据罗列的十分清晰明了,绝非一两日的功夫可以完成,说起来,我还要多谢薛娘子,若没有你,积累月余的挖眼命案也不会就此了结。”
曹明煜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溶月,沉声问道:“只是不知,薛娘子为何会有这些罪证?”
薛溶月言谈自若地问:“薛柳两家即将结亲一事,想必曹大人也略有耳闻?”
曹明煜颔首:“只是不知这与我所问有何牵扯?”
薛溶月淡然道:“我与柳如玉即将定亲,这可不是儿戏,我自然要了解柳如玉的脾性,派人暗中调查他乃是人之常情,有何不妥?”
曹明煜微愣,揉了揉眉心,竟颇觉有理。
他尚未娶亲,没有子女,但想来日后妹妹到了婚嫁的年龄,他身为兄长也理所应当会派人去考察结亲男子的脾性,非要了解清楚方才可以放下心。
薛府如今并无主母,薛将军远驻边疆,薛子早逝,能为薛溶月张罗的只有她自己了。
如此一想,倒是合情合理。
薛溶月道:“柳家自诩书香世家,清流门第,却不想府上教养出来的儿郎竟这般不堪。柳如玉胆大妄为,无恶不作,所行所举有违律条,如此罪恶滔天之人不光是要了断亲事那么简单,理应让他绳之以法。”
“碍于两家关系,我命骆震将证据偷呈给大人,还望大人能够秉公办案,还可怜之人一个公道。”
曹明煜肃然起敬:“这是自然,薛娘子放心,待将柳如玉所行之恶调查清楚,定会对他严惩不贷!”
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,薛溶月
站起身:“那么曹大人,我便先告辞了。”
曹明煜起身相送:“请。”
头一次踏入执卫司时薛溶月还有些生怯,如今倒已是泰然自若。她肆无忌惮地打量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府邸,目光忽而在一人身上凝住:“广晟?”
广晟上前见礼:“薛娘子安。”
薛溶月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广晟瞥了一眼她身侧的曹明煜,低声答道:“柳郎君状告我家世子曾对他大打出手,要求执卫司将世子抓拿归案。”
薛溶月挑了挑眉,看向曹明煜:“如今世子正在接受审问?”
曹明煜颔首:“柳如玉虽为罪犯,但他既然出言状告,执卫司也不能置之不理,请秦世子来接受询问。”
请、询问。
想起那日御安长公主所言,薛溶月心中有了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