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秦津忽然降智了。”
“无语,最好告诉我,秦津是在反过来利用女配,不然无法接受。”
面对这句始料未及的承诺,薛溶月无措的僵立在原地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在满屏扣问号的弹幕中,她仓皇转身,落荒而逃。]
指尖的步摇猝不及防落地,血色从面容上消退,薛溶月瞳孔骤然紧缩,神色愕然,额角沁出层层细密的冷汗。
唇瓣无意识地哆嗦着,她齿关紧咬,却仍止不住下颌细微的颤栗。
净奴吓了一跳,停下梳妆的手:“娘子、娘子,您怎么了?!”
薛溶月恍若未觉,手指死死攥住梳妆台一角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净奴见她面色越发苍白,顿时着了急,刚欲派丫鬟去请大夫,薛溶月却忽而站起了身。
净奴一愕,连忙跟了上去。
胸口剧烈起伏,不断涌入的记忆令薛溶月无法喘息,几欲无法呼吸。她快步行入内室,“哗啦”一声将上锁的木箱打开,跪地埋头扒拉着里面的物什。
净奴不由担心询问:“娘子是要找些什么,不如让奴婢来?”
话音刚落,就见薛溶月忽而娇躯一震。
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一只用绸缎缝起来的破旧小熊映入眼帘——
作者有话说:【】是系统的话[]是原著剧情的内容
想了想,这章剧情还是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[可怜]
第35章原著规则
净奴识的这只布偶。
当初薛将军下令,要将崔夫人遗留下来的物什统统扔出去烧毁,她为了安抚伤心欲绝的娘子,冒死偷回一些,全当为娘子留个念想。
这只布偶小熊样貌奇特,很是不同寻常,便连长安城最大的耍货铺子也未曾见过,故而她记忆深刻。
问当时伺候在娘子身边的老嬷嬷方知,这只布偶小熊是年仅五岁的娘子亲自画出的图样,后由崔夫人一针一线缝制出来,是独一无二的存在。
她将这只布偶小熊偷回呈给娘子的时候,娘子抱着这只布偶小熊哭得很是伤心,是她在娘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,瞧见娘子哭得最伤心的一回。
那段时日,娘子日夜都要抱着这只布偶,直到崔夫人离开长安时,娘子在雨日追赶马车,因此起了高热,大病初愈后忘却许多前尘往事,这只布偶小熊才被她收起压在箱底,娘子已许久不曾拿出来把玩。
“娘子可是忽而想起了这只布偶?您放心,奴一直放在木箱中,您看,收的好好的。”净奴以为是薛溶月许久不见这只布偶小熊,便道,“娘子若是想要把玩,奴将它洗净晾干后,交于娘子。”
薛溶月忽而伸手,桎梏住净奴伸出的手腕,用力的指尖发白无色。
耳边是血液倒流的轰鸣,薛溶月面色惨白如纸,疯狂跳动的心几欲要撞破胸脯,记忆冲入脑海,她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她当然记得这只布偶小熊。
在她模糊的八岁记忆中,这只布偶小熊承载她与母亲许多回忆,母亲得知她想要一只布偶小熊时特意带她去了长安耍货铺挑选,可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,她始终不满意。
后来,母亲看到她画出的图样,虽惊奇但仍是熬了几夜,终于缝制出来模样与图纸一般无二的布偶小熊。
不止这一只,母亲缝制出的是一家四口的布偶。
“这另外三只布偶我要送给母亲、父亲与兄长,你们要永远陪着我,就像这四只小熊一样,永不分离。”
“好。”母亲温柔地为她挽起发髻,“我们是一家人,当然会永远陪着小月。”
后来,送给兄长的那只布偶跟随兄长尸身埋葬进棺材,父亲的那只布偶小熊被火焰毫不留情的吞噬。
母亲的那只,她原想在母亲离开长安时,请求母亲带走,可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那辆疾驰而去的马车。
最终那只布偶被遗失在郊外的野草丛中,她事后没有再派人去寻找,或许那只布偶早已随着雨水的冲刷,腐烂在污泥中。
现如今,只有眼前这只布偶还完好无损的躺在木箱底。
可是
为何她清楚地记得这些细节,却唯独想不起来,这些图样便连母亲也从未曾见过,她当年尚且不过五岁,究竟为何能够绘制出这独一无二的布偶小熊图样?
一个大胆的猜想狠狠插进薛溶月的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脊背处骤然窜起如蛇在背的冷意,豆大冷汗顺着挺翘的鼻尖滑下,浸透单薄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