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奉承了两句老太太对林明成的疼爱,然后才说:“娘,衣裳事儿小,可家中运道坏了,却是破了天的大事儿!”
“都说丧妇长女不可娶,苏沅生时克死了亲娘,本就命中带煞,六子也是个命途多舛的,这样两个人凑在了一起,就算是咱家运道再怎么好,也禁不起这般霍霍啊!”
大伯母的话,一字字一言言,都恰到好处的说到了老太太的心坎上。
有些事情禁不起推敲。
越想就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。
老太太回想着林家顺风顺水的日子,再一想苏沅进门后的百般不顺,对苏沅的不喜,瞬间就达到了顶点。
若非老爷子之前就再三说过,不可再生事端惹人笑话。
她这会儿都恨不得拎着棍子,去将苏沅赶出家门!
老太太琢磨了一会儿,与大伯母暗中嘀咕了几句,没一会儿,心里就有了应对的主意。
分家一事,不可直接说。
说了也不能成。
说林明晰命格不好也不行。
只能从苏沅的身上入手。
只要二房一家执意要保苏沅,闹上一场,这家便也可分得了。
林慧娘和林小姑摘了苦茶花回来,熬夜摸黑将苦茶花熬了水,老太太喝下去却不见好,
没几日,连一向身子骨极好的大伯母也唉唉病倒了。
只是这两人的病灶极其古怪,明面上看不出不对的地方,却总说自己的心口闷闷的疼,还喘不过气。
林传读去请了大夫回来瞧,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似是而非的掉了一会儿书袋,开了个平心静气的方子就走了。
一罐接着一罐的苦药汤子熬出来,送进老太太和大伯母的屋子,一日紧接着一日的过去,这两人的病尚未见好,林小姑却又跟着病了。
家中女眷拢共就这么几个人。
一个紧挨着一个的病倒了。
就算是老爷子不关注家中女眷的情况,也不得不对此留意。
可越留心,蹊跷就越难明。
这几人前后脚病的。
病症说起来还都一样。
就说心口闷疼,喘不上气。
至于别的,一丝也无。
几人病了几天,有与老爷子相熟的人给出了个主意,说是家中此般,只怕是犯了邪祟,让老爷子暗中请村里有名的神婆前来瞧个究竟。
子不语怪力乱神。
老爷子是不信这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