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子是木刻的,通身流畅,只在顶端突起的位置稍刻了几朵小小的海棠花作雕饰,简洁大方。
苏沅对首饰不太感兴趣,也不喜簪花戴饰的。
一头乌黑的长发通常就是一根布带子了事儿。
可如今见了这簪子,心里也不由得生了喜欢。
她眉开眼笑的抹了一下,乐呵呵道:“你眼光不错呀!还挺好看!”
林明晰听了眼中泛开了浅笑,故作不在意道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他当时第一眼见了这簪子,脑海中就不禁浮现出苏沅戴上的样子。
鬼使神差的就在同窗的逗趣起哄中掏钱买了下来。
如今真见着苏沅了,林明晰心中突然就又有些悔意。
桃木簪子一枚不过十几文。
这簪子配不上苏沅。
是苏沅委屈了。
尽管苏沅似乎并不觉得委屈。
林明晰压下心头复杂,与苏沅说了几句家常。
闲话过三,林明晰看时辰差不多了,怕苏沅回去得晚了家里担心索性就说送她去坐车。
叶清河还等着呢。
苏沅自然不能让他送。
推辞了几句,苏沅直接动手把他往门里推。
“你安心在此读书,家里都有我呢,我改日得了空再来看你。”
林明晰被推着走了几步,忍俊回头。
“当着不要我送?”
苏沅不假思索的点头。
嘴里还说:“来的路上婶儿拜托了叶清河照料我,他此时应当正等着我呢,真不用你送。”
听苏沅如此自然的提起叶清河的名字,林明晰的眉心不明显的皱了一下。
他脚步微顿,十分认真地说:“你少跟叶清河一起玩儿。”
苏沅不解。
“为何?”
叶清河不是林明晰的好友吗?
林明晰一脸正色,诋毁好友诋毁得十分顺手。
且理直气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