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奉了王家老爷的命,前来提亲的啊!”
“提亲?”
“放屁!”
“我从来就不知道你说的这回事儿,你们就是上门来明抢!”
秦老太翻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对着老村长就说:“村长,我家迟迟被逼得都跑出去了,我这心里实在是怕得很,你说迟迟万一有点儿什么闪失,我…”
“老婆子当真是活不下去了…”
有了秦老太的哭诉,再加上有人说的确看到玉青时跑出了村。
老村长大怒,直接让人把门前这几人绑了起来。
又怕玉青时真的出什么好歹,赶紧发动村里的人去寻玉青时。
与此同时,玉青时带着宣于渊一路疾驰至县城,直奔县城府衙而去。
她急急勒住缰绳让马停下,翻身下马朝着宣于渊伸出手。
“下来。”
宣于渊生平头一次坐在一个人的身后骑马,被颠了一路,这会儿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。
他瞠目看着玉青时伸出来的手,迟疑了一下把比玉青时大了许多的手握了上去。
玉青时倒是没察觉到什么,神色如常地抓住他的手腕,用力把人从马背上拉了下来。
宣于渊极力忽略心中不适站稳,转头就看到玉青时仿佛换了一张脸。
刚刚还冷若冰霜的面上满是仓皇之意。
眼中决然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要落不落的泪花,就连眼圈都比之前红了很多,看起来就可怜得不行。
宣于渊见过无数做戏之人,似玉青时这般转换自如也觉罕见,一时间面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惊讶。
玉青时低头吸了吸鼻子挤出几滴泪,揉了揉眼睛闷声说:“我先前跟你说的话,你可还都记得?”
宣于渊呐呐点头。
“记得。”
“你说什么我应什么。”
“行。”
玉青时对他招了招手,低声说:‘’“你过来些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宣于渊怀着狐疑凑近,不等出声胳膊上就被玉青时拧着狠狠转了一圈。
“啊…”
“你掐我作甚?”
“闭嘴,一会儿进了门,记得悲伤些,别让人看出什么。”
“还有…”
玉青时神色不太自然地僵了一瞬,深吸一口气才凑到宣于渊的耳边,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话。
她说完故作镇定,拔腿就走。
宣于渊却恍遭雷劈直接杵在了原地。
他视线失控似的朝着玉青时纤细得过分的后腰上不断徘徊,瞳孔颤动。
这样的秘密,是他可以知道的???
他迟钝了这么一会儿,终于在此时后知后觉明白了玉青时此来何意。
宣于渊不知想到什么,眼底添了一丝不可捉摸的慌乱,赶紧拔腿蹦跶着跟上去的同时忍不住小声说:“迟迟姑娘,你可想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