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因一些无关痛痒的原因去与人计较,但是若有人冒犯到你在意的要紧的人,你也不必忍着不发。”
“你不需要为今天的事儿自责,因为这本就不是你的错。”
玉青时抬手轻轻揉了揉元宝的哭得脏兮兮的小脸,唇边溢出一抹浅笑。
“好了,咱们回家吧。”
玉青时牵着元宝的手站直,侧头看到宣于渊站在道旁不吭声,不知想到什么缓缓呼出一口浊气,轻得不能再轻地说:“今天的事儿,谢谢。”
她就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,收拾没有防备的胡婶或许有余。
但若加上个胡安,那估计就讨不到好。
要不是宣于渊伺机把胡安挡住,今日之事,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善了。
宣于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意外之余忍不住弯唇而笑。
“谢什么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做。”
玉青时没理会他的明知故问,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牵着元宝自顾自地向前走。
宣于渊落后几步摸着下巴思忖片刻,幽幽道:“无关痛痒的不需计较么?”
“那怎么行。”
“遇上不安分的,就该彻底敲碎他的牙,让他永远闭上那张惹人厌的嘴…”
秦老太在家里做晚饭,完全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。
等玉青时回来时,也只是被元宝一身的泥吓得呦了一声。
她皱眉看着元宝,好笑又好气地说:“这小泥猴儿又去干什么了?”
“怎么眼睛还红着?”
元宝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,见着秦老太还有几分没散的委屈,抽抽搭搭地叫了声奶奶。
秦老太狐疑皱眉。
不等她问更多,玉青时就说:“被吓了一下掉金豆来着,没事儿。”
她推了推元宝的后背示意他进屋,转身对秦老太说:“我跟胡家婶子起了几句口角,闹得不太愉快,往后你要是遇上她说什么,就当作没听见。”
胡家婶子嘴里向来不干不净的,也说不出什么好话。
秦老太素知她的脾性,听了倒是也没多想。
只是说:“你明知她那人的性子,何必与她起争执?”
“要是闹起来了,只怕多少日都得了不了消停。”
玉青时笑笑没解释。
秦老太叹了叹气转身进了厨房,把切好的肥肉条放进热好的油锅里。
肥肉下锅滋啦生响,一会儿的功夫,院子里就充斥满了一股浓郁的油香。
躲在屋子里委屈的元宝也顾不上委屈了,顺着香味就蹿了出来,踮着脚往锅里看。
黑豆似的眼珠哧溜溜地转,全是没出口的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