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拂去眼泪,但眼睛还是红的,衣服上也蹭上了泥巴,擦得脸都脏了。
“你干嘛去了。”
“我从前面下来的,那边可以过来,路有点远,我跑过来的。”
“哭成这样,”他给她擦眼泪,“我怎么可能会把你丢下。”
“之前就丢下过。”她小声说。
“之前是家里有事,你也知道他们不正常,我不想你受伤。”
不是这件事,夏梨在心里说。
“妆都擦花了,还吃烛光晚餐吗?”裴澈笑着说。
“吃不下了……”还有点哽咽,夏梨把眼泪擦干。
“裤子都破了。”裴澈弯腰摸了一下她划破的地方。
“我背你,你给我打手电筒,我们直接回酒店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裴澈解下背包背到胸前,蹲下身要背她。
夏梨靠上去,环住他的脖子,责怪他今天的行程安排。哭过后的鼻音浓厚,咕咕哝哝说都怪他。
裴澈没反驳,说的确都怪他。
如果那会儿不故意吓她也就没这一出了,他还有很多地方都做得很差劲。
但今天带她过来,确实有私心。
他攀上这座休眠火山的那天,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,也在这里的山峰上确定了自己的心意。
所以想带她过来,因为这里对他来说意义非凡。
只是总有小插曲,让今天变得不那么浪漫。
还有好多话想对她说,现在也说不出口了,氛围已经被他破坏掉。
有了同伴,回程的路不再变得可怕。宽阔温暖的肩膀渐渐的变得可以依靠。
裴澈说:“你想不想听我小时候的糗事。”
知道他想逗自己开心,但哭过一场,提不起什么劲,蔫巴巴问道:“有多糗,一般糗的不听。”
“那我说个最糗的。”
“我很小的时候,大概五岁还是六岁?记不清了,那时候单芳琪已经嫁给我爸爸。有一次带我们去一个叔叔的农场玩,那里有好多羊,地上有很多羊屎。”
“单芳琪就骗我说,我们来到了巧克力农场,其实巧克力都是这些羊生产出来的,收集起来再加工就会变成我们平时吃的那种巧克力。”
“我相信了。我就问她,那这些没加工的可以吃吗?为什么现在没人来收集。单芳琪说等会儿就会有人来收集了,别看掉在地上,其实这是纯天然的,吃了对身体有好处。只不过现在不太好吃,加工了就会好吃了。”
“其实我当时有点怀疑。但还是捡起来一颗仔细观察了一下,裴述那会儿三四岁,不准我吃,非要抢我手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