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两个!给我老实点儿!三日之后,太爷就要亲自升堂审案,到时候,你们可别想着耍什么花样!”那狱卒一脸凶狠地道。
阿大闻言心中猛地一沉,他自是知道,他们兄弟一旦上了公堂,以往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再也瞒不住的。到时候,等待他们的结果是什么,他再不敢细想了。
毕竟,重刑之下,没有几个人的嘴巴是撬不开的。
“官爷,求您行行好,小的二弟还昏迷着,我实在是放心不下。劳驾您替我看上一眼,求您了!官爷!”阿大低声道。
那狱卒闻言冷笑一声,“哼,瞧你们这二两胆子,还敢学着那些个恶人上门掳人?三日后若上了公堂,你们打量着要交代多少啊?”
阿大一愣,这狱卒说话的神态和语气,与他往日里见过的那些一身正气的狱卒相去甚远,此人不像个狱卒,反倒像个如他们一般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大恶之人。
恶人?
想到这,阿大不由得后退一步:“你,你是何人?”
那狱卒听后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不太齐整的牙齿,在昏黄的灯笼映衬下,活像一个来讨命的恶鬼。
“哼!你问我是谁?我是能决定你们生死的人。”说着,他将灯笼挂在了牢房外的钩子之上,双手抱着胸,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一脸谨慎的阿大。
阿大听后心中一紧,他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,强自镇定道:“官爷,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?我们兄弟虽然犯了事,可也不至于……”
还没等他说完,那狱卒就一脸不耐地打断他:“少跟我装糊涂!你们做的那些个坏事,随便哪一桩奉到太爷的案上,都够得上你们砍十回头了!不过……”
说到此处,那狱卒刻意拖长了音调,没有再说下去。
阿三到底年轻,是个急性子。他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若是你们肯乖乖听话,指不定还有一条活路。”那狱卒咧着嘴笑道。
阿大皱眉,轻轻拽了拽阿三的袖子,示意他不要再多嘴了。
“官爷,我们该怎么个听话法?”阿大问。
那狱卒听后朗声一笑,凑近牢房栅栏,示意阿大附耳过来:“三日后上堂,不管太爷问什么,你都只管说是自己想要敲诈些银子花花,不可扯出旁人,尤其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尤其是和王永有关的事情,半个字都不许提。”
“王永?”阿大疑问道:“我们兄弟并不认识什么王永。”
“还装傻?”那狱卒冷冷一笑,“王永便是你们口中的王癞子。”
阿大闻言心中一惊,他们与王癞子合谋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多了去了,况且在这一带,他王癞子可是出名了的泼皮癞子,平日里可没少干那阴人的事儿,只是这一次,这狱卒为何深夜前来特意叮嘱他们兄弟呢?难不成……不知怎的,阿大心中突然涌出了一阵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