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——裴家犯了叛国之罪,株连九族才是众望所归!
可只有温聆筝知道。
不是这样的,事情不是这样的,定北侯府是被陷害的!
“不是这样的!”
“定北侯府不会叛国。”
“裴凛,更不可能叛国!”
从古至今,就没有马革裹尸的叛徒。
温聆筝与裴凛素无交情,这一点,摇光绝对肯定。
去岁的那场败仗闹得纷纷扬扬,摇光自也有所耳闻。
但姑娘怎么会帮定北侯府说话?难道是因为裴凛?可他们明明不认识啊!
摇光被温聆筝弄得摸不着头脑,有些茫然。
但看着那群纨绔子弟纷纷转身,摇光的直觉还是告诉她,她得赶紧带上姑娘跑了。
完全拉不动温聆筝,摇光这才发觉姑娘的倔脾气竟是又犯了。
摇光又急又怕,可姑娘不肯走,她也只能挡在姑娘身前。
“你是谁家小娘子?”
“竟敢帮裴家说话!”
仍旧是先前那道尖利的声音,只是这一次,温聆筝看清了他的脸。
永昌伯府的世子——安相濡,也是裴凛的表弟。
温聆筝无视了那群纨绔子弟仿若吃人的目光。
她只是绕开了摇光朝着安相濡走去。
“建昭三年,越人来犯,太祖亲征,中敌军埋伏,被困萧山。”
“是第一任定北侯孤身闯入越军大营,挑了那越军将领的首级,这才迫使他们不得不收兵回援。”
“庆和元年,越人贼心不死,遣奇兵偷袭边城。”
“死守了边城三个月的,是你们口中叛国的定北侯爷。”
“定北侯府,战功赫赫,死在他们手底下的越人不计其数。”
“你告诉我说,他们叛国?”
温聆筝看着安相濡,笑得讽刺。
本朝建国二十八载,却已历三朝帝王。
且不提第一任定北侯随太祖南征北战,建立大周时的功绩,单就说建国来定北侯府三代戍守北境,那荣耀也是独一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