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帝王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,
“亚父以后都得听朕的。”
陆猖没有任何回应,只是闭上了眼睛,将所有情绪深深掩藏在那一方黑暗之后。
这一夜,对于陆猖来说格外漫长。
因?为后来姬政又兴起了,又翻来覆去弄了好几次。
身体的疼痛,信期的煎熬,被标记后与?天乾强行建立起的、无法斩断的深刻链接所带来的异物感与?心理上的巨大?冲击……所有这些,都在一刻不停地?折磨着陆猖。
陆猖就这样清醒地?承受着这一切,感受着身后之人逐渐平稳的呼吸,感受着窗外天色由?浓墨般的漆黑,一点点透出熹微的晨光。
硬生?生?地?,一声不吭地?,直接挨到了天明。
当第一缕微弱的曙光透过窗棂,映在陆猖苍白如纸、汗湿未干的脸颊上时,那双向来执掌乾坤、稳定如山的手,几不可察地?,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看着外面的天光,看了好一会儿,陆猖似乎累极了,就这样被姬政抱着,微微蜷缩起来,也?睡着了。
醒来
翌日清晨。
天光初透。
姬政在?一片温暖中醒来,龙涎香与冷梅气息在?空气中缠绵交织,他的手好像摸到了一片很软的肌肉。
睁眼一看,他贴着陆猖的后背,手放在?人家身上,姬政的目光落在?身前仍在?沉睡的陆猖身上。
晨光勾勒着陆猖深邃的轮廓,那张平日里不怒自威的面容,因虚弱和沉睡显得柔和了些许,难得的柔和,居然是在?陆猖昏睡的时候才?能?看到。
姬政的视线最终定格在?陆猖的后颈——那里,一个清晰的、带着血痂的牙印,赫然烙印在?原本光滑的蜜色皮肤上,如同?土地上被猛兽践踏过的痕迹,宣告着绝对的占有?。
一下子想起昨天发生什么?了,姬政伸出手指,带着属于胜利者的神情,轻轻抚过那道牙印。
指尖下的皮肤微微发烫,腺体肿胀,标记带来的影响尚未消退。
陆猖睡得极沉,被强行标记后,身体会陷入一种自我保护般的虚弱期,以适应信香的强行入侵与身体的巨大消耗。
对于姬政的触碰,他没有?任何反应,只有?微弱的、略显急促的呼吸显示着他并非安然无恙,整个人都在?发烫,都是标记后的反应。
这全然的、毫无防备的脆弱取悦了年轻帝王。
姬□□身,在?那齿印上落下一个近乎温柔的轻吻。
“好好歇着,亚父。”姬政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