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声都敲在姬政的耳膜上,仿佛是他?胜利的战鼓。
而反观陆猖浑身瘫软,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,只能?任由?少年天子如同幼兽归巢般趴伏在自己身上。
汗水浸透了他?的里?衣,更?深的潮湿则来自身体里?。
单单用痛苦已?经不能?形容了。
他?像一块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的寒冰,在融化与?凝固的边缘痛苦挣扎。
“陛下……”
破碎的音节从陆猖被自己死死咬的唇间挤出,带着最后一丝徒劳的劝告:“不可…此举实乃…逆人伦……”
闻言,姬政却低低地?笑了起来,胸腔的震动清晰地?传达到陆猖身上。
他?调整了一下姿势,将下巴尖儿不轻不重地?抵在陆猖的心口。
“亚父现在倒想起人伦了?”
他?的声音带着一种?近乎天真的残忍,
“还记得,小时候觉得怕,就缩在亚父怀里?发抖。那时亚父就是这样抱着朕,哄朕入睡的。亚父的胸膛,就和以前一样宽阔结实。”
姬政的话语将陆猖瞬间拉回到数年前的雨夜,惊雷。
那个虽然害怕却依旧倔强地?抿着唇的小太子,以及自己那双沾满血腥、却不得不笨拙地?轻拍孩童后背的手。
“可自从朕行了成?人礼,亚父就再不肯这样亲近朕了。”
姬政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,旋即又转为冰冷的锋刃,
“总是隔着君臣之礼,隔着三步之遥。口称陛下,眼含审视。可真是叫朕心寒,又如何能?不防备亚父呢?”
“亚父不要怪朕,分明是亚父自找的。”
陆猖想要反驳,想说那是君臣本?分是规矩体统。
可汹涌的信期热猛地?席卷上来,将他?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。
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从几乎凸起肿胀的可怜后颈蔓延开?,那梅香不再受控,变得愈发浓郁、幽深,仿佛雪夜寒梅在极致绽放后散发出的幽香。
这香气丝丝缕缕,无孔不入地?钻进姬政的鼻腔。
姬政忍不住深深吸气,他?本?就饮了酒,此刻被这梅香与?陆猖罕见的脆弱模样一激,脑子也?有些晕眩起来,仿佛漂浮在一片云端。
“亚父身上……实在好闻。”
姬政像喃喃自语,鼻尖无意识地?蹭着陆猖颈侧的皮肤,感受着那下面奔流的、滚烫的血液,
“平日里?倒是看不出来亚父当真是个地?坤,但现在,朕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,亚父身上倒是还挺香的,也?就这点像个地?坤了。”
这亲昵的、带着明显亵玩意味的举动和话语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压垮了陆猖濒临崩溃的神经。
一股巨大?的、足以吞噬一切的羞耻感压住了陆猖,几乎要把他?压入五指山,把他?的罪证定在普天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