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邢的唇瓣紧贴着阿影的耳廓,灼热的吐息裹着压迫感,一字一句烙进肌肤。
他忽然低笑,犬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那泛红的耳尖,
“不过,脸皮这么薄,怎么当我的影卫?”
简直就是在调情。
“邢哥哥!”旭公子咬牙。
“剑阁的守卫该换了,竟放任外人惊扰本座雅兴。”
贺邢冷淡又桀骜,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,谁都碰不得,碰一下都得被扎得满手血。
闻言,旭荟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精心准备的云纹锦靴踩进泥泞,昂贵的衣摆顿时沾满污渍:
“邢哥哥,我是奉父亲之命来……”
“不用再拿师傅当挡箭牌。”
“滚。”
这个字像柄出鞘的利剑,刹那间斩断旭荟的所有痴心妄想、未尽之言。
贺邢终于侧首,半张脸浸在阴影里,眼底的寒意让旭荟如坠冰窟:
“今日看在师傅面上,留你体面,若再有下次——”
“——休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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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心:贺邢,你好双标啊。
谋划
当日,旭荟离开湖心亭时,袖中的手指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来。
他回望了一眼——贺邢仍搂着那影卫,低头不知说了什么,惹得那低贱的影卫耳尖泛红,慌乱地垂下眼帘。那般亲昵的姿态,刺得旭荟眼眶生疼。
“不过是个下贱的影卫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眼底的嫉恨几乎要溢出来,“也配,也配?!”
旭荟踩着怒火回到西厢,侍女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。
他不得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可是,旭荟心里就是放不下贺邢——那是旭荟最想抓住的人,也是让旭荟第一次产生占有欲的人。
贺邢太耀眼了,让旭荟完全不甘心放手。
从来都没有得到过,所以,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。
“噼里啪啦!”
他猛地掀翻案几,上等的青瓷茶具砸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“滚!”
旭荟满脸阴鸷,怒斥仆从。
他身边小心翼翼的侍女仆从不敢怠慢,连忙离开,生怕惹祸上身。
“不过是个下贱的影卫!”
旭荟抓起铜镜狠狠掷向墙壁,镜中那张与阿影三分相似的脸顿时支离破碎。
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稍稍回神,低头看见掌心被碎瓷划出的血痕。
“公子!”唯一留下的贴身侍从儒白,小心翼翼地递上药膏,“您的伤……”
“滚!”
旭荟怒斥他,在屋内来回踱步。